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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6血战


甚至当他因剧烈的疼痛几乎失去意识之时,他仍然满心渴望着复仇,他觉得倘若有什么能够缓解他的痛苦,那便是那些对他下此毒手的混蛋的鲜血。

“啊啊啊!”

他的复仇指令响彻四周,不仅让舰桥上的希特士兵们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声,就连船上的许多侯爵们也跟着发出了愤怒的怒吼。

阿基拉斯或许并非他们的直接指挥官,但在他们的眼中他是一位极具权威的人物,因此对他的攻击也被视为对他们的攻击。

“该死!”

就连阿诺恩在发现这个人从船上的梯子上掉落下来之时,也发出了这样的咒骂,尽管这并非完全出于正当的理由。

他并非太过关心这个人本身,而是更为担忧倘若他突然离世将会引发何种状况。

他是他们摆脱当前困境的最佳途径。

但此刻……

“敌军进攻!敌军进攻!快!快!迅速进攻!迅速进攻!”

“在我再次发射齐射之前!”

阿农还未来得及思考应当如何应对这一新的局面,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响亮叫声刺穿了他的耳朵,他迅速转身,发现罗伯特爵士正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下达着命令。

这名男子没有等待副官的指示,但由于担忧敌人发动先发制人的攻击,便迅速下令对亚历山大的船只展开反击。

砰!

而敌人的反击来得又急又猛,亚历山大后方的一艘船突然被两艘船猛烈地撞击,巨大的碰撞发出了雷鸣般的巨响,震动了附近的所有人。

“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回头望去,亚历山大发现自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目睹的这一切。

但还没等他意识到这一变化,突然又有一声呼喊刺破了他的耳朵,

“标枪!从桥上投掷出去!”一阵携带着金属碎片的木钉开始朝他落下,迫使他迅速躲闪。

然后他抬起头,很快便看到希特士兵正借助桥梁对他们进行追击,尽管他们脚下的地板剧烈地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罗伯特爵士刚下达进攻的命令,他的士兵们便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地奔向自己的位置,那一张张专注的面庞之下隐藏着熊熊燃烧的愤怒与怒火。

“他们竟敢在将军如此脆弱的时刻发起攻击!”他们义愤填膺地高声呼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真该死!”

而在后方,目睹这仓促下达的命令,阿农不禁发出了一声充满沮丧的叫喊。

在他看来,这压根就不是他们应当采取的行动。

因为在对此次袭击进行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得出了与罗伯特爵士截然不同的结论。

从他的视角出发,对方根本不像是在精心筹备战斗,而更像是试图趁机射击,只为击毙那个身着极具挑衅意味盔甲的人。

他依据一个简单的推理得出了这一结论:倘若亚历山大的真实意图是在他们撤退之时对他们发起袭击,那么怎会仅仅只有一枪?

假如其目的是试图诛杀尽可能多的挤在船上的侯爵,然后迅速逃离,那么攻击理应以齐射的形式展开。

倘若真的出现这种状况,阿诺恩应当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敌人的甲板上挤满了弓箭手,他们排成整齐的一排,面对着他们,准备发射铺天盖地的箭雨。

但显然,这一幕并未发生。

甲板上空空荡荡,船只似乎正以缓慢而悠闲的速度从他们身旁缓缓驶离,不紧不慢,悠然自得。

就仿佛那里的人们正在悠然地欣赏着周围的迷人风景。

所以,这次狙击射击显然是一名形单影只之人的胡乱射击之举。

因此,他满心期望着他们不要反应过度,不要理会这一事件。

然而,在阿诺恩能够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和平的选择就被干脆利落地否决了,因为当他回到罗伯特爵士指挥的舵位时,最前方的两艘船已经崭露头角,似乎对敌人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展,其速度远远超越了对手。

“该死!”当双方相互接触并开始激烈战斗时,阿诺恩再次愤怒地咒骂道。

回到亚历山大的船上,事情的发展确实如阿农所设想的那般。

事实上,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极端,因为包括亚历山大及其军官在内的大多数人依旧没有察觉到那名不知名仆人的主动攻击,甚至对其成功的射击也毫无察觉。

他们甚至根本未曾留意到这一点,而是忙着悠然自得地喃喃自语,谈论着当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他们与死神惊险地擦肩而过,他们所做出的各类英雄壮举,他们斩杀了多少敌人,他们又是如何被他人敏捷的思维所拯救,等等。

“我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如今我才恍然意识到我们都险些命丧黄泉!”一名军团士兵说道,同时高高地举起双手,朝着另一只手展示,他的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单薄树叶般剧烈颤抖着。

“是啊……再也不要在那桥上拼杀了。该死!”另一个男人用充满恐惧的语气咒骂着。

“我只想回去蒙头大睡!我们已经鏖战了好几个钟头了!”而另一个人则发出了疲惫不堪、如释重负且愉悦的叹息。

因此,当后面的观察员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惊慌失措。

“敌军进攻!快起身!敌军进攻!他们要冲撞我们!他们要冲撞我们!”

“移动船只!移动它!躲避!”

“兄弟们!穿戴好你们的盔甲!拿起你们的利剑!快!快!没有时间了!”

船尾的守望者显然留意到了罗伯特爵士那“毫无缘由”的攻击,两艘巨大的战舰满怀恶意地朝他们疾驶而来,汹涌的海水掀起了狂暴至极的波澜。

因此,人们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向船员们发出警示。

但不幸的是,尽管他们竭尽了全力,但他们的警告还是不够迅速。永远都不够及时。

双方之间的距离极为短暂,仅仅只有数百米之遥,而且这次攻击来得如此突然。

“进攻!什么进攻……”就在士兵们意识到危险并试图组成任何有条不紊的队形之前,队形一角的一艘船从后方猛地冲撞了上来,这一击精准无比,致使船身半旋转,顺时针旋转了整整九十度,侧翼毫无防备地暴露了出来。

而这个绝佳的机会当然立即被第二艘船所利用,它紧紧跟随着,全力冲锋,高声呼喊着“为了将军!”,并用右舷狠狠地撞击目标。

对龙骨的袭击是一次致命的垂直打击,因此对那个脆弱的部位造成了致命的一击,甚至连坚硬无比的木头都被折断了,并导致半个甲板出现了巨大而狰狞的裂缝。

这艘船之所以能够依然屹立不倒并且没有断裂成两截,唯一的原因是在另一端有一块纤细的木条没有折断,勉勉强强地将整个结构支撑住。

但很显然,这仅仅只是暂时的,注定会在接下来的短短几秒钟内崩溃瓦解。

因为如此单薄脆弱的东西根本无法支撑起数十吨的人力和物力。

两艘侯爵舰的这次袭击堪称撞击攻击的完美教科书式范例,由世界上最为出色的划船运动员现场精彩演示。

其结果本身就充分证明了它的高效性,所造成的巨大破坏也是清晰可见、一目了然。

许多人因受到这巨大的冲击而坠入水中,其中身着盔甲的人几乎不具备游泳的能力,众多人因此溺水身亡。

即使是那些能够凭借坚强的意志在水中游动的人,有时也会被行驶的船只撞击,遭受严重的伤害,甚至直接丢掉性命。

而那些幸运地留在甲板上的人也大多被狠狠摔倒,头部撞到某物或者某人,致使他们鲜血直流并感到头晕目眩,迷失了方向。

于是他们的阵型瞬间被打乱,他们每个人都挣扎着站起身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方向。

由于撞击在船体上造成了一个硕大的伤口,海水开始迅猛地涌入,导致船体很快就开始倾斜,这使得救援工作变得愈发艰难。

情况极为极端,有些地方倾斜的角度大得惊人,人们甚至无法稳稳站立。

这艘船已经彻底报废,损坏的程度如此严重,人们不禁怀疑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神灵也难以创造出奇迹来拯救它。

看起来,船上大约一百名士兵和水手也将面临同样悲惨的命运,因为在撞击发生之后,两艘敌舰立即向其投掷了鱼钩,一些动作较为敏捷的士兵甚至干脆跳到外面,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任务。

大多数人没有盾牌,仅仅挥舞着一把如同匕首一般的短剑,但他们毫无惧色,只有满腔的嗜血欲望和敏捷的身手。

倘若他们面对的是亚历山大军中装备着盾牌和厚重铠甲、队形整齐有序的军团士兵,这些人或许会有所忌惮,甚至选择后退,让海水将他们无情吞噬,而不是选择正面迎战。

但此刻……

另一方勉强站立,手中没有盾牌,只有一把小小的剑,像一粒粒零散的谷粒一般杂乱无章地散落在甲板上。

这些并非是什么严重的威胁,他们仅仅只是易于攻击的猎物罢了。

于是,侯爵的士兵们满怀期待地舔了舔嘴唇,熟练地跳进正在下沉的战舰,兴奋不已地穿过倾斜的甲板,就如同在最为平坦的柏油路上疾行一般,充分展现了他们卓越的海军技能。

当他们如同狂魔般舞动时,他们向苦苦挣扎的军团士兵露出了致命的獠牙,将匕首以宽阔、有力的弧度狠狠刺下,发出巨大而可怕的咬牙切齿声和割伤声,将木质的甲板涂抹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深红色。

不过,虽然看上去恐怖至极,但出乎意料的是,攻击一方竟然很难给对手造成任何深重的伤害,大多只是如同吞噬一般的割伤,看似吓人,却难以伤及要害。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军团士兵身着的厚厚的多层盔甲对于小小的匕首而言是一个极难破解的难题。

一个人必须真正地深入其中。

但这种极端近距离的战斗也使他们容易受到反击,因为侯爵们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无法施展他们出色的步法,因此甚至出现了军团士兵直接抓住侯爵们的手并用刀刺向他们的情况。

不幸的是,这并没有像侯爵们所预料的那样,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屠杀,而是演变成了双方残酷的相互屠戮。

侯爵们登上了遭到袭击的战舰,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脸上挂着嗜血的狰狞笑容,打算对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众多事件制造令人胆寒的恐怖。

他们渴望杀死这些军团士兵,以补偿他们迄今为止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而且他们的仇恨似乎已经浓烈到了极点,以至于这些鲁莽冲动的家伙似乎压根就不曾担忧他们自愿踏入的“地面”正在急速地下沉,并且下沉的速度快得惊人。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确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船只开始以极为明显的速度倾斜,并且能够看到船体表面那犹如蜘蛛网一般可怕的裂缝迅速蔓延开来。

从这些裂缝的正下方,人们能够听到海水以令人胆战心惊的速度涌入船体的巨大喷涌声,其间还夹杂着船上划船者绝望的嚎叫与痛苦的呻吟声,他们正在拼命地试图采用任何必要的手段逃离这个犹如水之坟墓的绝境。

这些划船者成为了这次大规模撞击攻击的主要牺牲品,青铜拳头的猛烈重击让许多人被砸得血肉模糊,还有众多人遭受了重伤,要么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要么因伤势过重而悲惨地死去。

众多的幸存者被困在了木结构建筑的下方,他们的身体被致命的残骸死死压住,甚至被尖锐的物体刺穿,根本无法得到救援。

因此,当水位在他们眼前缓缓上升,一寸又一寸,他们惊恐万分地尖叫着,无可奈何地耐心见证着生命之钟无情地流逝。

这些可怜的人大多是仆人和奴隶,毫无疑问,他们所处的境遇实在是令人唏嘘,毫无值得羡慕之处。

像这样溺水而亡绝对不是一种体面的死亡方式,坦率地说,他们本应得到更为妥善的对待。

无论他们如何拼命努力,都无法摆脱这注定的死亡结局,而站在最顶端的侯爵部队只是对他们的求救声报以冷酷的冷笑,其他人甚至还花费时间对他们进行嘲讽和嘲笑,肆意辱骂他们,说出这样的话语,

“嘿!放心吧,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妻子的。我相信她会很高兴能有一个真正的男人陪伴在身旁的。”

“你活该,阿达尼亚的人渣!”

“救你?像你这样的叛徒就应该被烈火焚烧。这是诸神的旨意。”

“对啊!就这样把你淹死,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这些人心肠歹毒,不仅不提供任何帮助,还投掷出伤人的石块,而后开始将心中的怒火尽情发泄在周围的军团士兵身上。

不幸的是,对于侯爵而言,他们比船底那些手无寸铁的划船者更难以对付。

虽然没有巨大的盾牌,但男人们所穿戴的青铜胸甲、锁子甲以及皮革胸铠等重型盔甲本身就宛如一道坚固的盾牌,尤其是在与侯爵们所使用的轻型武器对抗时,那些刀刃太过轻盈单薄,根本无法有效地刺穿他们。

因此,进攻方被迫尝试在军团士兵的周围来回穿梭、舞动,靠得极为接近,试图寻觅弱点和盔甲较为薄弱的部位,然后企图加以利用。

不用说,这绝非易事,而且即便他们能够发现这些薄弱之处,很多时候他们也需要进行多次的击打才能对其造成损伤。

即便经历了这所有的艰难险阻,军团士兵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这些薄弱点通常位于身体的关节周围,而且数量众多。因此,即便其中一个被禁用,也不会导致其他部位失去作用。

而这样的情形屡见不鲜,技艺娴熟的侯爵士兵们,好不容易才斩断了一名军团士兵的筋骨,让他跪倒在地,可就在他们准备将剑刺入对方的脖子,以结束这场战斗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反击的剑击,幸运地逃脱一劫,不幸丢掉了性命。

猜猜谁的武器能够一击致命?

军团士兵所配备的剑,乃是采用世界上最为优质的钢材以及不为人知的神秘技术精心打造而成。

因此,尽管军团士兵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且队形混乱不堪,他们仍然成功地展开了一场血腥至极的战斗,无论是从字面意义上,还是从象征意义上来看,皆是如此。

他们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承受着如潮水般袭来的打击,同时以自己凌厉的大规模反击予以回应,满心期待着能够拥有一次幸运的转机。

因为这就是他们所需要的全部。

而侯爵们则满腹抱怨,他们的攻击射程太过短促,必须不停地在空隙之间穿梭进攻,随时随地都面临着被砍成两半的巨大风险。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相当艰巨的挑战,许多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脚步愈发沉重,更为糟糕的是,体内巨大的肾上腺素让他们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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