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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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督,这是我和魏无羡之间的家事,还请不要过问。一个请字,被江澄咬碎了才说出口。“蓝湛,我与江澄之间的隔阂渊源已久,让我自己处理好吗?蓝忘机朝魏无羡极轻地点头,余光似霜箭,时刻提防着江澄。
魏无羡道“当年岐山温氏已经灭门了平阳姚氏,离云梦江氏近在咫尺,温若寒不可能放过莲花坞,江叔叔也不可能去做金光善!”
江澄目光一滞,继而吼道:"魏无羡,你可真是能言善辩啊,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我爹我娘的死是因为岐山温氏的作恶多端,我姐姐姐夫的死是因为金光瑶的阴谋诡计,只有你剖丹救主、舍己为人,你最无辜、最伟大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澄咆哮道,"魏无羡,你真是好伟大啊!对被你害死的人说你过得很好!说你抑着他们的儿子,说你没有食言!你不是把金丹当作还江家了吗?既然是还债,凭什么算是护着我?你答应我母亲死也要护着我,你答应我要永远做我的下属,可你却陪着你的蓝二公子留在云深不知处!你凭什么说你没有食言?
“我是答应过,做你的下属”。魏无羡停顿一下,肃然道“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江澄愕然道:你什么时候···?蓝忘机冷然出声道:射日之征。
江澄怒目圆睁想了半天,一时无从反驳,继续揪住剩下的问题不放:“那你凭什么说你护着我?明明是我护着你!要不是为了帮你引开温氏的追兵,我会被温氏抓走吗?会被温逐流化去了金丹吗?
听闻此言,魏无羡沉痛地闭上双眼,心中怅然:因果轮回,终是两不相欠。江澄继续逼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你凭什么说你护着我?凭什么说你没有食言?魏无羡被他问急了,脱口而出:“你不是也对我说了,魏无羡,你去死吧!”
江澄胸中纵有千咒万骂,内心的惊涛骇浪却令他哑口无言。魏无羡说完就后悔了,这些秘密他告诫过自己无数次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江澄那么骄傲那么要脸面的人肯定会受不了的。
清河客栈里江澄用仙子把他吓得魂都快没了,魏无羡忍住了;上ー次在江氏祠堂,被江澄气的急火攻心溢血呈倒,魏无羡也忍住了;观音庙里江澄已经知道了金丹真相却还一再问"凭什么",魏无羡还是忍住了。可是这次,魏无羡没忍住。
“江澄,我也希望我记性很差,可那时发生的事,那些细节,我都记得。但,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我希望你让它过去吧,忘了吧”。
直到现在,那个一直在护着江澄的人,始终是魏无羡。“蓝湛,我们走吧”魏无羡平静地说。“好”!两人走出江氏祠堂。这一次,江澄呆立原地,没有阻拦他们。
院门外,魏无羡最后睇了一眼牌匾上那三个曾经魂牵梦萦的刻字,转身随蓝忘机离开了云梦江氏大宅。莲花坞,也许除了梦里,终是再也回去不了,前世的兄弟情谊,今生只能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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