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厂长继续说道：“程书记！从青年煤厂调到我们矸矸厂，接手的是分管政工，有些业务上的东西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要求我们在座的，肯定也包括我，全力支持配合他的工作”。

  罗文光副厂长接着识道：“在厂里我是分管的生产，今后程书记有什么工作上需要我配合的，只要程书记说出来，我都会全力配合的”。

  “我叫李中文厂里分管后勤，刚才汪厂长开场没说分工调整的事，应该我的工作没变动吧？我还是表个态，今后工作上是我分管范围的事，我会尽力的”。

  我叫秦刚中，你们工资由我算，发工资时，各位都必须要在我这里才能领到钱，说笑了，今后是我份内的工作，程书记尽管吩咐，我的工作我会干好的”。

  “大家都说了，我也得说两句，刚才汪厂长说了，如果是厂里老员工，可能早就认识我了，因为当年我的女朋友，当然现在是老婆了，是砖厂的职工，说来我与大家还有缘份，今天又走到一起了，今天在座的应该比我年长，汪厂长还是前辈，其他几位是老师，当时矿领导找我谈话，我就说安排我干井下，我还可以认承，矸砖确实太外了，矿领导说，哪个人干的东西都是学而知，什么东西只要肯学，肯定能学会，我现在就认这句话，肯学能成功，只要各位老师肯教，我这个徒弟也会学会的”。

  会上汪厂长又布置相关事项，同时岗位按部就班执行就是。散会后，程山阳对汪厂长说道：“汪老师！唐书记移交手续时，有些东西肯定没有交完，我想先了解一下，厂里的规章制度，然后抽时间熟悉各个生产环节，我初次接触新岗位难度还是很大的，还得抓紧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还请你多指教！”。

  “程书记！你不必客气！砖厂的工作难度确实大，不是矿上也不会抽调你来的，我们现在一起工作了，是同事关系，你不用称老师，你说的规章制度的事，我会将历年来实行过的，加上修改后的，以及现时正在执行的拿出来给你审阅，待你把所有的生产的工艺流程都熟悉，掌握了再说，你在没掌握之前，不要轻意的发表意见，因矸砖厂与井下生产工艺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要提醒你引起注意，砖厂有些事说难也难，其实熟悉掌握了，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明天要组织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全厂所有职工，将近有两百多人，正所谓的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谢谢汪老师！你的提醒对我是大有好处的，到矸厂来，说实话，我内心是怯的，当时没来之前，矿领导在找我谈话过后，叫我回家考虑后再做答复，你知道在砖厂你的领导下，上过班的贺勤惠，她也劝我不要来，她说我在井下组织生产抓安全内行，到砖厂你不一定就是内行了，我对她说矿领导决定了的事，没有改变怎么办？她见我这样说了，好像也别无它法了，她又对我说，汪厂长这个人，技术过硬，说我来只要虚心向你请教，也好干，我说她，你又叫我不去，一会又说好干，女人话，有时也得思考，明天开会，我得做点准备

  下班回家，贺勤惠问：“第一天去的感觉如何？我也这么多年没在砖厂上班了，砖厂的人也换得差不多了，就是以前一起上班的人，也可能起了变化了，总的来说，好干的事不会喊你干”。

  “第一天去，先与唐平文办移交手续，然后是汪厂长组织开了新班子的厂务会，会后汪厂长，也提醒我一些注意事项，确实汪厂长是个好人。我问程强考试了，他的表情如何？好久拿通知书？”。

  “汪厂长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与唐平文合不起拍，程强表情可以，二十八号拿通知书，放假了，心情轻松了，约同学出去耍去了，儿子轻松了，你又紧张了，你现在的问题，儿子的问题，我来管，你全力以赴处理新岗位的事”。

  “好吗！我准备一下，明天肯定要讲几句话的”。

  果然。程山阳就去清自己的思路去了。

  且说砖厂有几个刺头，一心想把把唐平文推下台，然后再推副厂长下台，最后取而代之，他们哪会清楚这是共产党管理的企业，管理干部都是由上级委派，几个刺头连党员都不是，哪有可能进入管理层，听说矿上派程山阳接替唐平文，又是一种失落感，几个暗中商量用什么办法，又怎样对付这个才来的程山阳。厂里提前一天通知，要召开全厂职工大会，这天厂里安排人把会议室收拾干净，上午八点钟，全厂除正常作业人员，其余人员凡是能停止作业人员，到时参会，这时全厂的人员，只要接到信息人员，全部到齐，要想听一听新到的书记，有什么新的招数，大会开始，先由汪厂长讲话他说道：“同志们！厂里己歇了几个月没召开职工大会了，马上就是年底了，矿上有年底工作要安排，我们矸砖厂也有很多事情，要布置要安排，同时大家有建议，意见要向厂里提出来，昨天矿上己将新的书记派来了，我将矿上任命文件宣读一下”。

  汪厂长，将矿上任免文件宣读后，下面刺头代表朱华章，他说道：“汪厂长！每次开会，都是你们当领导说话，我们工人有话没地方说，今天改变一下方式行不行？刚才你宣读了，矿上的任免文件，新书记来了，大家推选我当代表，问一下新书记，有什么办法能使我们大家增加收入，还有听说新书记，家里有几个打手，对不听他话的人采取武辣手段解决问题，今天我们大家想听听他的办法”。

  “好的！今天我初次到厂里来，本来是不想说话，不是说不来话，是才来不了解情况不说话，既然这朱老师都点名叫我说话，其它话我不多说，就你提的问题，我做个回答，好像是点名要我回答，第一个问题开会领导说话，工人没说话的权力，告诉你朱老师，会有几种会，开大会肯定是主持人领导说，如果每个人都说，会场次序会乱套，到时候会也就无法开，大家都可以发言的会，叫座谈会。第二个问题是增加大家收入问题，先跟大家做个说明，矿上派我来，并没拿一分钱给我，只叫我带了一份任免文件来，说白了，这份文件意思，不是我想到砖厂当书记就当得上的，必须要上级领导按程序批了才行。至于增加收入的问题，我愿意跟大家一起努力，我想经过我们大家的努力，增加收入是容易办到的，我是没带钱来的。第三个问题，说我养了几个打手，这个社会，是共产党领导的法制社会，我们国家的法制健全得很，哪个敢养打手，哪个养得起打手，你们大家记住我今天说的这句话，凡是今后我在砖厂处理事情动用了武力解决问题，你们随时可以向矿纪委矿派出所反映，你们拿我无法，处理我的地方和人多得很。另外今后我们全厂职工，有好的建议，包括方方面面，规章制度，生产工艺，计件分配方式，都可以向厂里提出来，厂里一旦采用你的建议，书面口头的都行，只要用了，一定给于现金奖励，金额多少，取决你的建议的实用效果。这个事情，也就避免了刚才朱老师说的有话，没地方说的问题，就是采用了这种方法，就能得到解决”。

  这次砖厂的新班子，主要是新书记的见面会，说话的水平，果然跟唐平文不一样，几个刺头感觉问的事，都是比较刁钻古怪的问题，这个程山阳一点不回避，全部直面回答，据说当年的青年煤厂，几十个矿上出名的烂账，都被他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要想靠歪门邪道当官的门道没望了。

  散会后，汪厂长在办公室，与程山阳交流意见时说：“这几个刺头，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唐平文拿到这几个人，头痛伤脑壳，矿上不调你来，估计他都会去找矿领导辞职了，他是书记，分管政工这又是他分管范围”。

  “汪厂长！我在基层干了这么些年，接触人文化层次都不高，都扯弯弯道理的多，真的端到桌面上讲，他根本就讲不出好多理由出来，就如朱华章，这些刺头心想把唐平文推下台，他们就能上台，愚蠢至极，你党员都不是，怎么有可能进入管理岗，听说还准备扇动工人搞罢工，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犯了法都不清楚，社会上的劳改犯是社会造就的，劳动模范也是社会造就的，汪厂长！说不准这几个刺头好生引导，还会成为生产骨干都有可能，他们想当官想法没错，有句话，说的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又有一个现实问题，想当官的多，能够当的下太少，他们如果有本事该走正确途径，想把共产党安排的干部，推下台由他们来掌权，这肯定不可能的事，我在会上讲的话，应该他们都该听得懂。

  “汪厂长！我们现在的工人，工作能不能采用计件方式，采用多劳多得的方式，农村改革说到底，就是缩小人们计件方式，能够划得越小越好。目前我对工艺流程还不熟悉，熟悉了，我会与你商量的，使大家责任到家，收入到家，只有把大家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我们砖厂才能走出困境”。

  ‘“程书记！你年龄不大，思维敏捷，你是怎么学来的？”

  “汪厂长！说实话，这也是逼出来的。我还跟你商量一件事，全厂职工大会，可以至少每月召开一次，厂务会半月可以开一次，有很多问题可以通过开会解决”。

  “你这些主意，都是好主意，我们可以形成制度”。

  “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同罗厂长下车间去了解情况

  下班回到家，程强也在家，山阳对儿子说道：“程强！爸爸换了工作，工作很多，没时间来检查督促你，是你妈妈在督促你，你自己要努力，学习靠自觉”。

  “爸爸！我知道”。

  勤惠问道：“今天第二天了，情况怎么样？”。

  “问题肯定是有的，有个叫朱华章的人想捣乱”。

  山阳把上午开会的详细过程，讲给她听了：“汪厂长还说厂里这种情况，矿上不安排我去，唐平文自己都会去找矿长辞职了确实，砖厂哪几个刺头，他唐平文没这个水平来处理这些问题，你认为提的这些问题好不好回答，遇到你老公轻而易举就处理了。世间上的事，是不容易把你老公难住的”。

  “难不难得住，都休息了，明天还要迎接挑战”。

  第三天早上，上班时程山阳来到生产的第一个环节，运输运料，这是从井下打掘进，采煤打生产巷道时，运出地面的矸石，通过井下矿车翻转至砖厂专用运输车，再提升到砖厂特定坡上的高度位置，环节繁多，程山阳一边看一边思考，这些环节如果能减少一些，在不影响生产情况下，对生产成本也会有一些降低，降低了成本就是效益。这时的朱华章看见程山阳忙打招呼：“程书记！你这么早就来视察了，厂里没派人跟你一起？”。

  “不早了！朱老师上早班！昨天开会我讲的话，你们理解没？如有什么心里话，下了班，到我办公室好好聊聊”。

  “好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会来的”。

  "欢迎你！我不会讨厌朋友的”。

  然后到制坯车间，烘培窑看了一遍，回到办公室，见汪厂长己到了办公室，打招呼：“汪厂长！你好早！”。

  "程书记！来了几天了，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我昨天把厂里历年的规章制度，和现在正在执行的都看了一下，只是粗约看了，我没来之前，王矿长就跟我说过，汪厂长！我们现在是搭当了，说话我就没必要回避了，有什么，说什么，他说砖厂规章制度定的多，切实际的少，执行的少，我想他们不在砖厂，怎么知道砖厂内部情况，昨天我看了一下，当然牵涉到一些工艺流程上的，我目前不熟悉，但上班时间不允许在农贸市场买菜这一条，定了，从来没有认真执行过，形同虚设，但我又这样想，矿上女职工多，夫妻双职工也不少，两个人都上早班就具体了，生活要过，菜就肯定要买，我们砖厂还一个有利条件，距农贸市场近，职工必须要买菜，我们不如明确定一个在农贸市场高峰期间，统一时间集体购买，除了一按规定时间买菜的，违反规定的应严格执行，另外就是我们的领导干部，在制度面前更应该严格执行，我爱说的一句话，以身作则，具有最大的说服力，和号召力，你可能没听说过，程山阳在采煤队，自己罚自己的款，也不是用的苦肉计，是一次误操作引起的，你领导误操作可以免执行，工人今后不是误操作，他也会说是误操作，定的制度就会造成形同虚设。还有一件事，昨天在会上没同你商量，说了一件事，这是我以前在采煤队，做起的，就是工人提了合理化建议，给一点物质奖励的事，在采煤队，是我私人自己搞的，在砖厂我这样做，担心别人说我主覌了，今天跟你说一下”。

  "你这个主意好！可以这样做，不知你的标准怎样设定？”。

  “其实，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我只是做了一个看他提出的建议，达到一个什么的效果，经济上的纪律上的都行，工人也不会计较物质多与少，他计较的他提的建议你采用了，他也感觉是一种荣耀，这也活跃了气氛，有人说我是盗取了别人的智慧，我说我是用钱买的不叫盗取。关于制度方面的事，我再仔细看看，然后再同你商量，马上要过春节了，矿上要开表彰会，事多得很，越是临近年关，安全是头等大事，我们大家都要加倍注意。汪厂长！我现在就喊汪厂长了，免得喊汪老师你批评我，你不说，我自己都感到话多了一点，有时有点"班门弄斧”的嫌疑”。

  “没事！你跟唐平文是两回事，这回才体现换了一个人，同时也换了气氛，我喜欢你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不隐瞒，都把它说出来，一吐为快，这习惯好！”。

  “还有一件事，下午朱华章要到办公室我，你看你用不用得着参加？”。

  “他不可能是来找你捣乱吧？唐平文一听到这几个刺头找他，他心情就紧张了”。

  “没事！他就是来捣乱，我也有办法应付”。

  “这样就好！下午我到烧砖的窑子处理一点事”。

  “你看有一点学技术的机会，又失掉了，我谈了后，时间来得及，我赶过来”。

  “事情不多，一会儿的事，你要学今后单独给你讲就是，今后机会有的是”。

  “只要老师肯教，徒弟肯学，何愁事不成！”。

  “好！中午了，下班了”。

  下午到了到了朱华章的下班时间，程山阳已早在办公室候起了，朱华章带着李少龙等三个人到了，说道：“我们还以为你不会等我们，没想到你跟唐平文不一样，我们只要一说到办公室找他，他是百分之九十不会等的”。

  "我凭啥子要跟他一样呢，我就是我，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喜欢交朋友”。

  "我们这种烂账朋友也交吗？”。

  你说你们是烂账朋友，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今天你们几位来了，就我喝什么你们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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