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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心里有病,见不得脏东西


田聪钰瞪了她一眼,变脸似的又梨花带雨的望向阎月朗:“朗哥,我不怕做小,只要你肯给我一口饭吃……”

  “他不要你你就一口饭也吃不上?那你吃这么壮,是喝西北风喝的?”

  “你!你个骚嗯货住口!”

  田聪钰话还没说完,一颗石子就狠狠打在了她脸上。

  阎月朗脚下的功夫又快又狠,没人瞧得清他是怎么踢的那个小石子,却都后知后觉的吓了一跳。

  田聪钰的门牙就飞了一颗,愣神的功夫,血就从嘴角流出来。

  “你若还认我做哥哥,就对你嫂嫂尊敬些,倘若再叫我听见这些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始终牵着的两只手变成十指交握。

  阎月朗对着舒妙时总是温柔的:“我们回去吧,今日喝了酒,一吹风就有些难受。”

  舒妙知道他心情不好,难得顺着他的意,扣在一起的手也微微用力,攥着他宽大的手掌,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而这份乖巧体贴也没持续多久。

  回了院子,舒妙就换了衣服歪在床上,拿起了床边放着的书。

  她从怜桑小筑回来就先洗了澡,去缥缃阁时头发还没干。

  阎月朗就想跟着她上床,谁知道屁股还没沾着床,就被舒妙一脚蹬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半躺着,一个站在床边。

  “我已经脱了外衣了。”阎月朗指了指悦喜正往架子上放的衣服。

  舒妙的目光从书上移到他身上:“一身酒味,还出去跑了半天,又脏又臭。”

  阎月朗觉得这丫头越来越不讲理:“昨日你醉的不省人事,我也没嫌弃你。”

  舒妙的目光又移回书页上,慢悠悠的翻了一页:“因为我心里有病,见不得脏东西。”

  阎月朗真是又气又笑:“你说我是脏东西?”

  “没有哦。”

  酒劲上来的阎月朗倔脾气也上来了,硬是要往舒妙身上压。

  舒妙眼疾脚快,已经脱了袜子的白嫩脚丫子当即就抵在他胸口:“你就不能去洗洗嘛?”

  她力气也没多大,松散宽大的亵裤没什么弹性,随着弯曲的腿露出了半截小腿。

  脚掌全都抵在了阎月朗的左胸上。

  说是抵,不如说是放。

  阎月朗明明没察觉出她的力量,可还是半弯着腰,定在了那里。

  “我洗过了。”他实在不耐烦洗澡,尤其是头发。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洗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日下衙回来洗的。”

  舒妙记起来了。

  前日他们营里练马,回来的时候衣摆都是泥巴,浑身都是马粪的味道。

  舒妙实在受不了,硬逼着他去洗了澡。

  “三天前的事了啊!”

  三天?三天怎么了?

  阎月朗在北疆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常事。

  “最近没下场,都在衙门里处理公务。”

  言外之意是没运动,也没出汗。

  舒妙皱着眉头问:“那你早上也没打拳?”

  阎月朗在练功这方面格外自律,就算和舒妙睡了一夜,第二天还是要早起去隔壁院子打了拳练了武才回来换衣服去上朝。

  见阎月朗不说话了,舒妙的腿用了些力气,把他又往后推了推:“我都没让你每天洗头了,就连擦擦身子也不行吗?要么你还是回你院子里去睡……”

  话没说完,自己的脚被阎月朗的手掌按住了。

  他看着舒妙叹了口气。

  实在是输了,他不想和她分开睡了。

  心里盘算着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手指摩挲着舒妙抵在胸前的柔软脚趾。

  “今天喝了酒,实在没什么力气,真的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

  舒妙露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回你那边睡吧。”

  阎月朗无声的笑了,胸前的起伏震荡着舒妙的脚掌。

  他猛的用力向前一压,舒妙的大腿就贴在了自己的腹部,惊恐的叫出了声。

  只要阎月朗肯用力,他就能得逞。

  舒妙惊慌的使不上力:“起来!压着我腿了!”

  自己小细腿还没人家手臂粗,吓都吓的要死。

  明明是施压者,偏偏用讨好的语气问:“真的一定要洗吗,我真的很累。”

  舒妙生气了:“爱洗不洗!”

  阎月朗哪敢再逗她,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坐起身子:“好好好,我这就去洗,那你先别睡,等我。”

  舒妙瞪他一眼,没说话。

  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就是阎月朗紧赶慢赶擦了身子,出来却找不到舒妙人了。

  整个内室空荡荡的,只剩下舒妙若有似无的朝露香味。

  他披着衣服一出门,才看到隔壁自己的院子里亮着灯,悦喜端着一盆子换下来的褥子从里面出来。

  很显然,舒妙跑去他房里睡了。

  于是阎月朗求了大半夜,也自始至终没能进门的事,就在下人之间传开了。

  以至于阎月朗生了几天的闷气。

  惹不起舒妙,还能惹不起别人?

  首先被开刀的就是田聪钰。

  冯瑛跑了也就算了,田聪钰整天在家哭爹喊娘的哀嚎,见着阎月朗就想要嫁给他。

  阎月朗直接叫人找了官媒婆,当着田聪钰的面拿出了一箱子小册子来,里面全是适龄未婚男青年。

  但凡稍微条件好一点的,怎么可能上了官媒婆的册子。

  田聪钰哭着喊着说不嫁,可阎月朗铁了心。

  “既然这些看不上,便劳烦老官记了她的册子,若是有人瞧得上便把人带来瞧瞧。”

  官媒婆也是个白了胡子的老叟,品级算京官里最低的了,再低下去可就是看城门楼的了。

  他油滑一辈子,自然知道阎月朗是想赶紧摆脱田聪钰的。

  于是笑着抽出一沓册子来放在桌上:“姑娘瞧不上别的,倒好瞧瞧这些。”

  阎月朗一翻,还真是有点惊讶。

  这册子里竟然都是今年打算参加秋闱的贡士。

  这些人的年纪也的确大,有些甚至比阎月朗还大个三五岁,近乎三十。

  “怎么贡士在赶考前竟想着成家?”

  老叟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些都是外地进京的贡士,年纪大了,多是打算留在京里,今年不行再等三年,如此就有了成家的打算,可毕竟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怕坊间的媒婆哄人,这才录到我这儿。”

  阎月朗倒是没意见,把册子推到田聪钰面前:“你仔细瞧瞧,这些都是贡士,若是今年秋闱高中,你就是官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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