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没有什么目的。”绿柳不愧是被选出来的人，眼泪说来就来，远处围观的林淼看得啧啧称赞。

  “我只是……只是……迫不得已。”说着又马上要哭出来。

  张蕴感到一阵头疼，“停停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转过身往绿柳同伙的方向找了找，侧头留下一句，“那你等我抓回来再问。”就向着那个方向如离弦的箭的一般飞奔而去。

  林淼见张蕴的动作，微一挑眉，也连忙起身踏着瓦片向同个方向飞奔而去。

  等林淼到时，张蕴已经和三人交上手了。

  只见张蕴以扇为剑向三人冲去，三人见张蕴冲来，就已经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暴露，也不再隐藏，从腰夹拔出匕首向着张蕴对冲而来。

  最前面一人右手高抬以下勾拳的姿势，试探一举将匕首插进张蕴左肩使张蕴失去行动能力。

  张蕴右手持扇，用扇柄一档止住刺过来的匕首，左手握拳打在来人的腹部。

  那人吃痛，连连后退。剩下两人趁机上前，一左一右形成包夹之势，试图控制住张蕴。

  张蕴后仰塌腰，躲过左右挥来的匕首，从两人中间的空隙中滑出去，又一个转身用扇子打在右边那人的背上。

  第一个人也在这段时间重新站了起来，提起匕首向着张蕴背心捅去。

  张蕴感受到身后呼啸的风声，伸出左手抓住左边那人的衣服，借力和那人换了身位。

  第一个人的匕首收回不及，直直捅进自己同伴的心窝。张蕴趁那人抽出匕首的机会，欺身而上用手中的折扇敲打中那人的太阳穴。

  那人随即晕倒过去。

  收回折扇，张蕴站立在这场混战的战场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第二个人倒在地上看着自己同伴一个个被解决后，匍匐前面，慢慢已经接近张蕴站立的位置。

  一个跃升，那人已经来到张蕴背后，张蕴感受到危险，但是已经来不及避开，只好尽力侧身，以求可以避开被捅中要害。

  眼看匕首就要扎进去，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和匕首尖相撞，发出“叮咚”的清脆声音，也因着这一个物体撞击的力道，匕首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只是将张蕴身上的衣服划破，就被打落在地。

  那人见此计不成，转身想要逃离。

  张蕴用脚踢起那人落在地上的匕首，正想抛投出去，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行了，一死一昏，留个清醒的来问话。”

  林淼已经从屋顶跃下，正巧落在那人逃跑的路线上，那人来不及刹车，直直撞到林淼手上，被林淼反剪双手按倒在地上。

  张蕴把匕首放下，从另一边捡起一个银饰发簪。

  放在嘴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走向林淼，递到林淼面前，“给你。”

  林淼一只手接过，随意地插回头上，把地上那人提起来，让那人面向张蕴，“你来问。”

  张蕴也没有矫情，降低到可以和那人对视的高度，用折扇挑起那人的下巴，“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啐了一口，瞪着双眼，不服输地看着张蕴，“什么谁派来的？你是谁啊？”

  张蕴也不恼，继续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没有谁。我们哥仨单纯看你这个小白脸不爽。”

  张蕴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立起身子。

  林淼见状连忙调整自己的站位以免被伤及无辜。

  张蕴拿着闭合的折扇在手里拍了两下，突然一个发力，把那人踹到在地上。力气之大，身形都飞出去好几米。

  张蕴不紧不慢地跟上，蹲在那人旁边，笑眯眯地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嘴边流下血来，依旧看着张蕴不说话，只是一只手捂住被张蕴踢中的胸口。

  “真是倔强啊。”张蕴抬手，猛一发力把那人的左手脱臼。

  那人惨叫一声，冷汗淋漓躺倒在地上。

  张蕴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走到那人左手旁边，“还是不说吗？”

  那人紧闭双眼，嘴唇颤抖，衣服上沾满尘土，一副凄惨的样子。

  张蕴冷笑一声，“挺好。”

  然后抬脚用力踩在那人左手的小指上面，还慢慢碾了碾，那人又发出惨叫。

  林淼皱了皱眉，退后几步，在远处看着这画面。

  没等那人回过神，张蕴又踩上了他的无名指，也是用同样的办法对待。

  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绝，整个小巷都充斥着痛苦的哀嚎。

  “说不说啊？”等那人的惨叫声慢慢低下去，张蕴微微弯下腰，用手中的折扇拍打着那人的侧脸。

  那人喘着粗气，脸色涕泗横流，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那人张了张口，好像试图说点什么，但是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人无法发出除了哀嚎以外其他的声音，只能勉强听到一丝气音。

  张蕴凑下身，听了听，不满意地皱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明明刚刚声音挺大的啊。”

  说完起身踩上那人左手中指，狠狠踩下后，低头对着那人说，“我很不满意你的音量，回答问题大声点可以吗？”

  那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惨叫，张蕴似乎有些无聊，好像也没打着盘问的主意了，接下来连着两脚踩在那人左手剩下的两根手指上。

  到最后那人已经没了动静，但是张蕴依旧踩着没动。

  林淼上前，蹲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翻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得出结论，“他痛晕过去了。”

  站起来拍了拍手，林淼看向站着的张蕴，“问出来了吗？你打算怎么办？”

  张蕴这才走了几步，离开那人旁边，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他中间说了，是张家。”

  “他说了啊。”林淼瞥向倒在地上的那人，“我看你继续，还以为他什么都没说呢。”

  “说了。”张蕴轻笑一下，像是觉得林淼这么说很有意思，语气都缓和下来，“我只是看他不爽。”

  “看他不爽有其他办法，叫这么大声，满月和绿柳那边估计都听到了。”林淼用脚尖碰了碰那人，“你想好怎么说没？”

  张蕴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扇，“人是你处理的，我不过是个柔弱书生罢了。”

  林淼“呵呵”两声，“你当你快步跑来的时候，她们两个眼瞎吗？”

  听到这话，张蕴眯起眼睛，手上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那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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