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的柳青的心头死结，十多年还没过去。

牛犇表面上跟老牛合不来，可老牛的死依然在牛犇心头留下一块烙印，若是当真对老牛无情，那也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他觉得自己手刃了杀父仇家，心里很痛快。

柳青找了很多地方不见他的人影，打了电话也不肯接，知道他还在气头上。

牛犇和柳青之前的工作很特殊，在道上也有很多认识的人，她打听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最终在酒吧找到牛犇下落。

柳青进去时候好像打扰了牛犇好事。

她跟一个女的只有两人，另外一个女的就在旁边吃东西唱歌，对两人行为视若无睹。

“哎……”唱歌那个女的看见柳青进来停了下来。

牛犇一口亲在那个女的脖子上，刚好视线落在柳青身上，柳青很远赶来，心里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幕，只是如此不堪。

“你谁呀？”那女的开口。

牛犇跟着站了起来，“小青……哦我忘记了，你是千金小姐，你来这干嘛？难道因为柳老头死了你没靠山，到这混饭吃来了，来，过来，哥给你小费，不知道你贵不贵？”

“她不是我们的人。”那女的夹着牛犇胳膊站了起来。

“你给老子闭嘴。”牛犇一声怒吼下去。

柳青看着那两女的，跟她们无关，但在心里还是有点唾弃，做什么不好，非得出来赚钱。

“牛犇，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你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柳青盯住他的眼睛看。

牛犇一把拖过来一个女的，另一个女的站过去指着柳青说话，“哎你几个意思啊？你说他作践自己，换句话说我们就是贱人咯。”

“我没说你是贱人，是你自己承认。”

那女的也不服气，推推搡搡的指手画脚，“你凭什么……”

啪……

她话还没说完，柳青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绝对用劲十足。那女的脚跟没站稳，偏偏倒倒差点倒下去，这次当然不心甘，还要过去报复。

可是柳青身手比她敏捷，抢先在她前头，又是一半边脸落下一巴掌。

那女的怒不可遏，知道凭借双手是没有办法取胜，一气之下开始寻找家伙，桌子旁边的酒瓶子当时就给抽出来，生气的时候顾不得什么三思而后行。

“c！”柳青吼了一声时候一脚踢了上去，刚好踢中那女的腹部，那女的挨住劲儿没有退回去，柳青也没停下来，既然火拼那也不算啥，抽起一根瓶子直接打上去，脑门。

哐当……

牛犇旁边那个女的，看到这场景想要上去帮忙，可是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时候差不多都结束。

“滚！”柳青这一声怒吼之后，那女的彻底偃旗息鼓，终于像个皮球没了气再也挑不起来。

想要上来帮忙那个女的，看到如此愤怒柳青，简直像个母老虎，根本惹不起，只能用一种恶狠狠目光瞪着她看，心里藏着一把尖刀，想要一刀子捅过去。

“滚啊！”柳青再次吼了一声。

这一声之后，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那个还没受伤女的跑过去扶起来刚才倒下去那人，狼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牛犇和柳青对峙。

“这样你就满意了？闹够了没有？”牛犇站在柳青跟前，张牙舞爪。

尽管柳青刚才威风极了，但在此刻她的心里很委屈，不想让牛犇看到她泪水滴下来，转头偏向一边看去，包间里的音乐还在响着。

在牛犇面前，她软弱像个柿子，一捏就会碎。

“说话啊，刚才不是发骚得厉害吗，这会儿怎么焉了？”牛犇站在她面前口不择言。

以前，两在一起闯荡江湖，那个时候说的话再怎么难听都是玩笑，比起他现在说的要难听百倍，但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她的心头刻下一块伤疤。

“柳永训死了……”柳青吧嗒吧嗒抽泣着。

牛犇知道他来这里要说什么，这样的质疑他早就猜到，一副很无所谓样子，两手一摊转身，“关我屁事啊，又不是我爹，我还死了爹呢。”

“你看着我，老实回答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柳青慢慢向他靠近。

牛犇始终不敢正视柳青，再三逼迫之下，牛犇终于怒吼出来，“对啊，是我，就是我杀的，在一个草丛里，我大喊一声德玛西亚，一刀子刺进去，刚好心脏地方，白刀子进去我都没看见红刀子出来，因为那把刀子我根本就没拔出来，我就那样看着他断气我才离开……”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爽，杀人的感觉，你懂吗？来啊，要不要找一下感觉，很爽的，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啦，来，哥带你体验一遍。”

牛犇说着一把捏住柳青下巴，跟她靠得很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医院没说阿爹是他杀，我们都不知道他病入膏肓。”柳青止住了眼泪。

牛犇听这话却很生气，依旧捏着她下巴，说话味道越来越浓，“你当然维护柳老头啦，你是要去做公主的人，你不配叫他阿爹，你算哪根葱，顶多也是个贱人，有妈生，没妈教，当你哥这么多年，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贱人。”

柳青力气没他大，被牛犇抱住双臂甩到沙发上，弹性还好。

但柳青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现在看来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清白之身怎能给了一个畜生。

牛犇已成病态，柳青越是抵触他就越是兴奋。

柳青跟他十多年直到今天才认识清楚，人心隔着肚皮，并不是任由他随意放肆，只是没有办法躲开他的魔爪，正在想着怎么办时候，牛犇猛然抽开身，但并不是结束。

“牛犇，你这混蛋。”柳青骂道，但是根本不起作用。

牛犇露出狰狞面容，无耻笑到，“我做混蛋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知道也太晚了，今天没人打扰我们，我知道你从来没做过，我会轻一点，让你感受这世界上这种事多么美好。”

柳青不会让他得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扎混乱之中不知道抄起什么东西，狠狠朝着要害地方砸了下去。

“啊……”

啪……

牛犇一个巴掌下去，终于从她身上离开，他没有得逞。柳青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猜到他暂时不会有男人反应，但不能保证他会狂暴起来，丧心病狂杀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青拖着散乱衣服狂奔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总之就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一切都好。

她已经很疲倦，力气早在刚才用完，明明使劲儿狂奔，但还是没跑多远累到不行，就连这条酒吧街都没跑出去，跑到一棵树下便栽倒在地上，想到刚才那一幕幕，整个人恶心狂吐不止。

把她养大的父亲才死去不久，现在又受到这样挫折，她已憔悴不堪，身心俱累，捂住胸口又想吐出来。

“哟，这不是那啥……”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哈哈哈……还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没等柳青抬头看清楚，一只手已经抓住她胸口衣领，像是揪起一只小鸡提起来，“还真是你这个臭牛啊。”

柳青看着眼熟，十多分钟前才见过，服侍当陪客牛犇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头上还包着纱布，看得出来只是做了简单处理。

柳青没有力气跟她们计较，被打伤那个女的站过来狠狠在她脸上把刚才那巴掌给还了回去，柳青实在没有力气还手，任由她们殴打。

“刚才不是很烟花女子吗？有个男人在你身边，了不起啊！刚才的小费还没给，出路找活也被你捣乱，现在你给钱啊，钱啊，给啊，你是哑巴吗？”那女的继续出气，连续抽了好几耳光。

柳青有气无力，刚刚受挫连话都不想多说，那女的就是要损失费用，说着就在柳青身上搜刮，上身下身搜了个遍，发觉她凌乱衣服有些异样。

“哟，这才进去十多分钟就出来，看来还是同行啊，你是赚了，我一看那男的就不行。干嘛走得那么急。”

两人说着讥笑的话，但柳青并不能跟她们相提并论，她有自己生活，她不是出来卖的，她不是烟花女子。

刚才被打伤那女的还不解气，说着又开始打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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