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脱发洗发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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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屋内寂静无声。
屋外的蝉鸣也安静地竖起了耳朵。
抠还是不抠啊?
周老三老婆抬手轻轻拍了旺旺脑袋一下,打破了沉寂:“只有你爸这个抠脚大汉才还抠鼻子,你可别整天学你爸,小小年纪就翘腿抠脚,你不爱干净,小心没有小朋友和你玩。”
旺旺捂着脑袋抗议,“我没有抠脚。”
“还有妈妈你不要打我脑袋,会打傻的。”
“我悠着的呢。”周老三老婆揉了揉儿子稀疏的头发,然后问白苏:“白苏,他不用吃药吧?”
白苏淡淡笑着回她:“不用,就是有点上火,鼻子有点干,回家多喝水。”
“好好,谢谢白苏。”周老三也朝陆问说了一声谢谢。
收到道谢的陆问后背挺直了一些,“要是皮肤一直没有愈合,可以买生长因子凝胶涂抹伤[kou],能加快外伤愈合。”
“还有别抠,会破坏鼻腔黏膜,导致呼吸道感染。”
“好好好,谢谢啊。”周老三见他这么专业,毫不怀疑的将药名记下,回头去其他诊所买一只试试。
等周家人走后,何信忍不住问白苏,“小师姐,他说的那个什么因什么子是对的吗?”
白苏颔首:“对的。”
对外伤效果不错。
“哦。”何信斜斜地瞥了陆问一眼,没想到他懂得还挺多。
陆问轻咳一声,这什么眼神?
他只是中医小白,不是医学小白。
刘阿婆看自己的药也都包好了,于是说道:“那我们也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白苏想着刘阿婆刚才说还想要止疼贴,但是早上已经卖光了:“今天晚上会做一批止疼贴,如果你们想要明天可以早点过来买。”
刘阿婆是想买一些送给她的亲戚,亲戚常年干活,手脚关节风湿严重,都有些变形了,她想买一些给他们送去试试,“那我让陆问明早过来取。”
白苏点头,“好。”
何信望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感慨,“他好像对咱们中医真没啥偏见了。”
“可他没有质疑我们,我还有点不习惯。”
白苏笑了笑,人总是要成长的。
“人又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之前的初衷也不是坏的,只是相对于我们的立场而已,确实招人烦。”
何信想起昨天小师姐说的,想想也对,陆问不了解止疼贴,以为功效是夸大其词才质疑,本质上是不想人上当受骗,不想人耽搁最佳救治时间。
换作是他不了解小师姐的医术,可能也会觉得在骗人,这么一想,顿时觉得陆问也没那么碍眼了。
“好了,不管他了,我饿了。”了一上午,白苏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完全不想再说话:“饭好了吗?”
“已经好了,再拌个小菜就可以了。”何信已经简单做了一锅魔芋红烧鸭子,另外再准备拌一个腐竹木耳黄瓜,“小师姐你洗洗手就能吃了。”
“好。”白苏去洗了手,然后去了凉快一点的饭厅,拿起碗筷便开始吃午饭。
凉拌菜很下饭,白苏倒是很喜欢,何信就更喜欢鸭[rou],一直啃个不停。
等吃过午饭,白苏和何信继续摘梨子,然后将摘下来的梨子收拾收拾,随后各周围关系好的邻居们一人送了一箱,一箱大概十斤左右。
文大妈收到了梨子,乐得合不拢嘴,连忙又要将儿子送回来的海鲜分一些给白苏。
“何信对海鲜过敏,海鲜就不要了,你们留着自己吃。”白苏拒了文大妈的好意,然后又去给王婆婆家送。
王婆婆这边已经收到儿子的回复,“他说要二十箱子,按市价110一箱给你算,成吗?”
“100吧。”反正是自家的,白苏又不指望卖梨子发财。
王婆婆听到这个价格,也很满意:“那咱们家占便宜了。”
白苏让王婆婆别这么说:“咱们两家不用说这些。”
平时多得王婆婆一家照顾,让一些利也没关系的。
王婆婆听着这话心底也熨帖:“后天周六他们就回来,到时候中午你别做饭,来家里一起吃。”
“好。”白苏从王婆婆回家,何信也送了梨回来了,他带回了不少还礼,比如有一只活公[ji],一只刚杀好的兔子,还有鱼、做好的糕点、桃子什么的,将厨房案台堆得满满的了。
白苏捏了捏眉心:“这么多啊?”
“我想跑都没跑掉,大家非要塞给我。”何信也没办法,“以前师爷在时也是是这样的。”
白苏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点头让何信先将兔子和鱼收拾起来,其他能放的先放一放。
何信将公[ji]拿背篓罩住,其他的收拾一下:“小师姐,我把兔子和鱼收拾好放冰箱,晚上炸麻辣冷吃兔和水煮鱼?”
“你看着弄。”白苏洗洗手,然后泡了一杯清热下火的[ju]花茶走去医馆大堂,刚坐下不久,就有一男一女搀扶着一个老太太,慢慢走进医馆。
白苏细看了一下,是那天救了的心脏病老太太。
“白医生,谢谢你救了我妈。”中年男女一进来就抓着白苏的手,不停说着感激的话,“要不是你,我妈就被那个超市老板娘给害死了。”
“......”白苏蹙着眉,用力将手[chou]回手,“是医院救的她。”
中年男人没看出白苏的不喜,还在叭叭叭:“你别谦虚,我们都听说了,是你针灸了几下就将我妈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妈这会儿可能......”
老太太跟着点头附和,“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这会儿可能已经死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了。”
说到这儿,老太太忍不住哭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庆幸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其实当时有人为你急救,我只是帮你扎了几针而已。”白苏提了提陆问,“要不是他一直坚持没有放弃,你可能等不到救护车过来。”
“我以为只是你救的我妈。”中年男人想了想,“那回头再亲自去感谢一下。”
白苏点头,“应该去的。”
“我们一会儿就去。”中年男人回到正题,对着白苏一顿猛夸:“中医不愧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关键是时候还是得靠你们啊,你们才是真正救命的人呐。”
中年男人一顿猛夸,夸得何信心花怒放,这人还真会说话。
白苏没被中年男人的糖衣炮弹淹没,轻咳一声,“这大中午的这么热,老太太刚病好怎么还出来走动?她有心脏病,天气炎热很容易中暑晕厥的。”
可别赖着人。
中年女人这才提起正事儿,“医生,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听说你治病厉害,所以我们看看能不能治一治我妈这个心脏病。”
中年男人也跟着附和:“对啊,你这么厉害,肯定有法子的,对吧?”
老太太也跟着说:“医生你一定要帮我治好,治好了我才好出去捡纸壳卖废品。”
“......”白苏抬手揉了揉太阳[xue],“你多大年纪了?”
老太太比划了一下:“七十五了。”
“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家颐享天年了。”白苏的三观让她还是劝一劝,“出门又热又累,生病了划不来。”
“没事,我就爱动一动,闲不下来。”老太太指着胸[kou],“我其实除了心脏病,偶尔胸闷有些难受,其他没啥大毛病,人就是要活动活动,身体才能好。”
也没毛病。
白苏轻轻笑了下,“那我先帮你看看情况。”
“好。”
“现在有什么症状?”白苏帮老太太把脉,脉象沉细,但和前几天把脉时有一些区别,前几天她都快断气了,所以脉象极弱,今[ri]活蹦乱跳着,倒显得有些硬了,显得迂回曲长,同时往下压时像有弹石滑动。
有点像弹石脉。
弹石脉应是动脉硬化?
白苏问老太太,“是什么类型的心脏病?”
“我这会儿没什么症状。”老太太想不起来自己那个病全名叫什么,于是问儿子女儿,“是啥来着?”
中年男人也想不太起来:“好像叫什么冠什么粥?”
中医里叫胸痹,但白苏不太确定西医名称,只能手机搜一搜:“冠状动脉粥样硬化?”
“对对对,是这个。”中年男人点点头,“说是这个原因引起血管堵塞的心脏病,还不算严重,但已经形成了。”
“之前医生让我们做手术安支架,但我妈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家里也没那么多钱,所以想看看中医有没有法子。”
“就是吃药针灸。”白苏看着身材有些虚胖的老太太,痰浊内生,心血瘀阻症,“她平时是不是喜油腻、辛辣,还有各种生冷?”
中年男人点头:“对,我妈胃[kou]好,啥都吃得下。”
老太太附和着:“对,我挺爱吃的,不吃就馋得慌。”
“......”白苏收回手,语气慎重:“心脏病不能吃胡吃海塞,要清淡饮食才行,不要剧烈运动,保持心态平稳。”
老太太心虚得看了看儿子,其实医院也这么[jiao]代的,但她实在忍不住,“有没有法子即可以治也能吃的?”
“没有。”白苏有些无奈,“如果不严格遵循,再好的大夫也帮不了你的。”
何信撇撇嘴角,又想要这,又想要那,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老太太,吃药是要忌[kou]的。”
老太太既不想死,又是真的不太想忌[kou],纠结许久才缓缓说道:“那还是先吃药看看吧。”
“只吃药效果折半。”白苏简单同老太太的儿女沟通道,“最好是针灸放血治疗一起。
老太太脑补出杀猪的画面,默默往后挪了挪,“放血?”
白苏疑惑地看向老太太,这么怕刺血吗?但刺血对心脏病效果挺好,所以她还是多说两句:“你身体内痰浊聚集,心血瘀阻,可以是放一放,不然淤堵太快心脏负担也重。”
老太太的儿女有些担心:“放多少毫升?会影响身体吗?”
白苏解释:“只是扎一下挤出十滴血,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中年女人松了[kou]气,那还好,她以为是[chou]血那么一大罐:“要扎多少次?”
白苏回答:“先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七天。”
中年女人又问:“一个疗程是连续来还是过几天来一次?一个疗程后能好吗?扎完之后要注意什么?扎了之后不会贫血吧?这个病要吃多久药才能彻底痊愈?”
“......”白苏乌黑的眸眼里浮过一丝疲惫,好累,比和师父师兄们熬夜制药还累。
最终,老太太的儿女俩商量着先针灸一个疗程看看情况,要是效果不好就不来了。
白苏也没多劝,只是将情况说清楚,确保都听明白后才起身帮老太太刺血和针灸治疗。
刺血对血热和血瘀很有效果,老太太血瘀症状严重,所以白苏直接那三棱针刺了手肘窝的曲陵[xue],暗黑[se]的血瞬间往外冒。
白苏挤了十滴血后便停止了,消毒后为老太太贴上止血小绷带,随后又直接开始针灸,针灸心门[xue]、火包[xue]等位置,留针三十分钟后取下。
因为留针时间长,老太太都打起了瞌睡,被叫醒时习惯[xing]的擦擦嘴角的[kou]水,“好了?”
中年女人忙问:“妈,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轻松一点?”
老太太揉了揉眼睛,“好像是[jing]神了一点。”
“那看来这小医生医术还不错。”中年男人心想这几百块钱没白花。
白苏已经出了针灸的小隔间开药,用的是滋[yin]泻火、[jiao]通心肾的黄连阿胶汤,因为老太太时而会出现胸闷症状,所以去掉白芍改用了桂枝和炙甘[cao],另外加入炮附子、川穹活血,用量都比较足,争取三副就将血管里的淤堵打通。
“记得忌[kou]。”何信包好药[jiao]给了中年男人,兄妹俩随即就带着老太太回家去了。
等他们走后,白苏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又喝了[kou]水润润喉。
“这几人也太能说了。”何信拉了椅子坐下,小声嘟囔着:“从来没见过那么中气十足的病人。”
“她那些捡纸壳塑料瓶不是白捡的,每天走路步数比我们多多了。”白苏觉得多走走也挺好,但强抢老板家的纸箱就有点过分了。
何信得知老太太的奇葩事迹后困惑地咦了一声:“看着也不像是不讲理的。”
“求人的时候当然和和气气的。”白苏笑了一声,然后去伸手拿书。
何信跟着拿起书看了看,看书时忽然想起小师姐救老太太的事儿,于是问道:“小师姐,你之前都给他扎哪些[xue]位啊?”
一般何信问什么,白苏都会告诉他:“先扎的是内关、人中、涌泉[xue]。”
“掐人中是我们民间惯常用的方式,对心脏病、中风或是中暑等昏迷都是有效的。”
“涌泉[xue]位于脚底,为肾之[jing]气,但也治头晕、晕厥等病症,是晕厥后的急救[xue]位。”
“手臂上的内关,对心绞痛、心悸、癫痫、癔症皆有效,和人中、涌泉[xue]等部位配合效果很好。”
白苏想了想,又补充了几个[xue]位:“另外合谷[xue]、劳宫[xue]、阳陵泉[xue]、至阳[xue]都是突然急症的救命[xue]。”
“说回前三个[xue]位。”白苏继续说人中涌泉内关:“这三个位置若是没有唤醒病人,可以十宣放血,还可以扎十个脚趾放血。” 何信知道放血这个[xue]位,他以前见师爷帮人放过:“小师姐,还有百会[xue]可以放血,对吧?”
“对,百会[xue]一般都是放血,尤其是对刚中风、脸部胀红的病人有奇效,放血时他会感受到一股清凉,瞬间就清醒了,不过百会[xue]在头顶上,把握不好[xue]位和尺寸别乱碰。”白苏叮嘱了一句。
何信点头,默默记下。
白苏又说:“另外最关键的是关元、巨阙、少府,对心跳骤停效果很好,尤其是少府,少府针下去后如果心跳没有恢复,那这人基本上就没救了。”
“另外心脏突发时还可以配[xue]涌泉、公孙,另外还有火包[xue],也适合急救。”白苏顿了顿,“我针灸时有运气,效果翻倍,但你还没有练出来,所以针灸时需要针深一点点。”
何信拿着笔记下。
“对了,你还没学会针前不要乱用,遇到需要急救的病人就按人中放血,也可以试试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白苏建议何信。
何信怔了下,“那不是西医的吗?”
他们也要学?
“有用的我们可以学一下。”白苏从来不认为中西医就该对立,各有所长,而且她们也不能一直原地踏步,要取其所长,才能更好传承下去。
“那我学。”何信拿着书坐到角落里,安安心心地看书去了。
白苏见状,也看了会儿书,然后回后院溜达溜达再重新回到医馆继续为人看病。
叶敏敏撑着太阳伞过来的,头上还带着个帽子,帽子下的头发编成了一个辫,瞧着十分乌黑油亮。
白苏打量着她,“你好?”
“医生下午好。”叶敏敏坐到椅子上,和白苏打了一声招呼,“我想看看头发。”
“头发?”白苏看着叶敏敏帽子下的头发,乌黑油亮,瞧着挺好的。
“对,我头发特别爱出油,早上洗了,下午就油腻腻的了。”叶敏敏取下帽子,露出自己的头发,头顶上的头发泛着油光,看起来像好几天没洗过。
“这是我昨晚上洗的,早上起来就有点油,现在油得更厉害了。”叶敏敏很无奈,“每次出门都得戴一顶帽子,不然真的没办法见人。”
“去医院说是溢脂[xing]皮炎,去拿了药也买了专门去油的药,可能刚用的时候效果好,但一停药就又恢复油腻腻的状态了。”听大家说过白氏医馆后,叶敏敏决定来试一试。
白苏帮叶敏敏把脉,脉象濡滑,舌苔偏黄,湿热严重,“你体内湿热内蕴、肝火旺盛,体内没办法消化的湿热浊气循经上行到头面上,从而导致头发油腻,泄泄心火吧。”
叶敏敏听着也觉得自己湿气好像是有点重,“怎么泄?”
“吃药。”白苏直接开了三黄泻心汤,用黄柏、黄连、黄芩配伍,主打一个泻火解毒,燥湿泄热的作用。
“才三味药啊。”叶敏敏看着很简单,以前她开的药有二十几味药,包起来一大堆。
白苏解释了一句,“药不再多,有效就行。”
叶敏敏想想也对,之前吃的药效果慢不说,还贵,这次试试药材少的,“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白苏抬眸问她:“什么问题?”
叶敏敏指了指头发:“就是我头发因为头油变得比较稀疏,有没有法子治啊?”
白苏回她:“内调好了就不掉头发了。”
“我想内条外用一起,争取快一点。”叶敏敏戴好帽子往下压了压,我实在是不想秃头啊。”
“那我再给你开一个外洗的吧,可以促进头发生长的。”白苏单独取了一张处方纸,上面写了当归和侧柏叶,各二十克,“给你开十付,拿回去熬水洗头。”
叶敏敏激动得连连点头:“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啊?”
白苏说道:“洗十次后就能看到效果。”
“三天一洗的话,一个月吧。”
“太好了,这简直是我的救命稻[cao]。”叶敏敏立即双手捧起方子,“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你上次咋没给我们开这个洗头的啊?”上次的秃头大哥刘聪又和几个朋友过来拿药,刚好就听到白苏的话,登时嚷嚷起来,“我们也要这个洗头的。”
叶敏敏扭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五个秃顶男人,先是震惊,后是一喜,果然都是同道中人!
白苏没想到会撞一起,“......你们没说要啊。”
刘聪几个愣了愣,“没有吗?”
白苏颔首:“没有。”
“那我们这次都要。”刘聪几个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整体觉得[jing]力充沛了,有点找回二十出头的那种活力,早晨起来枕头上头发脱落的情况好似好了一点点。
谢洪的情况稍好一点,他摸着脑门时隐约感觉有短的小黑茬冒出来。
所以趁着有空,他们赶紧的又结伴来了一趟,“医生,你多帮我们开一点,我们接下来有个项目,大概得忙小一个月。”
白苏提醒:“熬夜脱发。”
“哎,我们也是没办法,毕竟要生活啊。”刘聪已经三十多岁了,再过几年估计被辞退就没地方要了,现在能多攒一点是一点吧。
谢洪附和:“我们的头发就拜托医生那你了。”
白苏看几人都将希望放在了她肩上,顿时觉得肩上任务犹如泰山那么重,“可别拜托我,你们自己多注重休息,别又熬夜熬回之前的模样。”
“现在我们正往水坝里装水,你们又猛泄,神仙来了也帮你们攒不起水。”
“我懂我懂。”刘聪几个现在也是懂了肾水充盈的好处,自然不敢乱排乱放,“我们会尽力注意好好休息的。”
“那就行。”白苏给几人把脉,然后在之前的方子上加减用量,另外再分别给他们开了一个月的当归侧柏叶熬水洗头。
很快,几人捧着一大包药材,美滋滋地走了。
几人走了没多久,早餐店的老板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进来后白苏打了声招呼,“小白医生,在忙吗?”
“没有。”白苏看着明显憔悴许多的老板娘,“最近没睡好吗?”
“家里出了这事儿,我能睡得好吗?”老板娘想着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周恒的女儿,头都是大的,她张嘴想说女儿的状况,但又看到旁人在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说了。
“小白医生,我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失眠没睡好,一直头晕眼花的,然后还特别烦躁,看谁都不太顺眼,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老板娘这两天对女儿、对丈夫、对儿子哪哪都看不顺眼,就像易燃的炮仗,一点就着。
“我帮你看看。”白苏那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才轻轻覆在老板娘的手腕处,脉象缓慢柔无力,肾阳虚弱,血[ye]循环慢慢变得没有力量了。
白苏觉得这不像是生病了,反而像是已经逐渐进入更年期了,“方便问下年纪吗?”
老板娘笑着回答:“这有啥不能说的,四十六了。”
白苏点点头,“现在经期是不是快没了?”
“前两个月......”老板娘惊觉自己上次来月经已经是两个月前了,还只有一点点,她脸[se]变了变,“我绝经了?”
因为自己的月经也不太稳定,偶尔只来一点点,一天就结束了,所以她也没多注意,大热的天不来还好,来了反而黏糊糊的不舒服。
白苏收回手,轻轻点了点头,“根据脉象来看是了。”
“不过你可以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老板娘摇头,“算了,懒得去,我一点都不喜欢去医院。”
她很不喜欢去医院体检,一去检查就这不达标、那不合格,搞得她心理压力很大,不去医院还哪哪都好,“更年期就更年期吧。”
“真是没想到被讨债鬼给气得更年期都提前了。”老板娘心底窝火,又想骂人,但顾及在外面,还是忍了忍心底的怒火,“小白医生,那我现在就这么着,还是吃点药啊?”
“看你,可以吃点药缓解一些心情烦躁,也可以再推迟一些时间。”白苏觉得都行,反正年纪大了都要经历这一步。
老板娘想着儿子说她最近情绪管理差,伤害到了他幼小的心灵,想想还是吃药控制一下情绪:“那我吃点吧。”
白苏笑着说好:“那我给你开一副桂枝汤。”
桂枝汤滋[yin]和阳的效果很好,可以调节气血紊乱、月经不调、失眠多梦等[yin]阳失衡的情况。
“那我按你的办。”老板娘又忍不住烦躁地叹了[kou]气,怎么就更年期了呢?真是烦死了!
白苏也帮不了她,人自然生老病死是常态,女人更年期也是必须之路,只能沉默着为她开好药,并[jiao]给何信抓药。
等老板娘拿了药离开,文大妈手里揣着瓜子,溜达溜达地走到了医馆里,“白苏,老板娘过来干啥?她不舒服啊?”
事关病人的隐私,白苏没有说,只问她怎么来了?
“就过来转转。”文大妈就是去问了问其他家给白苏回礼什么了,回头别买重了,“我就看老板娘脸[se]不太好,是不是被她女儿气的?”
白苏摊手,表示不知道。
“多半是了。”文大妈小声八卦起来:“我听说老板娘磨不过她女儿,只能答应两个人在一起,听说在买东西准备见亲家谈婚事了。”
“那人都有羊癫疯,老板娘怎么还同意呢?”文大妈自言自语着,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怀孕了吧?”
白苏vs何信:“!!!”
小镇大姨们的推理能力YYDS。
“肯定是这样。”文大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这么着急!”
“可那人羊癫疯啊,生出的娃儿不会遗传吧?”文大妈将手里瓜子分了一些放到白苏、何信的手里,“白苏你是医生,你知道这个病会遗传吗?”
白苏摇头,“......我不太清楚。”
“真不知道?”文大妈咋觉得白苏是知道却不想多说呢,她灵光一闪,又是一问:“白苏,你是不是知道啥?”
“我不知道。”白苏忽然觉得手里这把瓜子有点烫手,打算还给文大妈。
“你估计也不知道,这么紧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和你说呢。”文大妈想了想,还是觉得找其他同道中人去八卦一下。
“文大妈,你别......”白苏想阻拦她到处八卦,可她早已经跑得人影都没了。
白苏和何信面面相觑:“......她跑得真快。”
何信连连点头,“是啊,也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李玉好奇问道。
“没什么。”白苏疑惑地看向李玉,“你不是住在小镇中心方向吗?”
“我们外面山上捡树叶、木棍去了。”李玉指了指两个小孩,“她们俩想要做手工,缺一些材料,就去山上找找了。”
白苏看了看两个小孩儿,瞧着是热得不行了:“是太热了吗?要不要进来吹吹风?”
不等李玉拒绝,两小孩已经答应了:“要。”
娇娇和弟弟俩都来白苏这儿看过病,因此一点都不怕白苏,反而欢喜地围到白苏身边,“姐姐,你咋这么漂亮啊?”
白苏记得娇娇是比较挑食的,于是专门挑着话说给他听:“因为我按时吃饭、运动,每天都会喝很多水,还不喜欢吃零食喝可乐。”
娇娇解释:“我也吃饭的,吃炸[ji],吃零食。”
白苏扬眉,“你喜欢吃这些啊,我可是听说炸[ji]和零食吃多不会变漂亮的,吃到还会长痘痘。”
娇娇摊手,好为难啊:“......可是我想吃啊。”
“那就不能像白苏姐姐这么漂亮了。”李玉在旁边下了一剂猛药,“以后可不许在家说自己是漂亮小公主,漂亮小公主应该像白苏姐姐这么好看。”
“啊?真是要命啊!”娇娇抬手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她年纪这么小,就要考虑这么多了吗?
弟弟抱住姐姐,护短的说:“姐姐漂亮。”
“弟弟说得对!”娇娇也抱住弟弟,两人蹦来蹦去,嘻嘻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医馆。
“不好意思,孩子吵闹得很。”李玉怕白苏怕吵,连忙制止两个孩子。
“没事。”白苏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姐弟俩感情很好,很可爱,“娇娇瞧着有些瘦,脾胃吸收大概也不大好,你多做一些山药、茯苓之类的食物给她吃吧,养养脾胃。”
“山药倒是好买,茯苓好像只有药店有?”李玉想了想,于是从白苏这儿买了一些茯苓回家,回家熬水或是做糕点都行。
除了茯苓,李玉还买了一点酸梅汤的材料,过两天家里要请客,打算在自己准备点酸梅汤做饮料。
白苏帮李玉称好,还送了李玉几个刚摘的梨子,李玉再三道谢后才带着两孩子离开。
等他们离开,差不多已经傍晚六点。
白苏看没人再来,于是关上门回后院去做止疼贴的膏药了,等熬制好夜已经深了。
借着暖白的灯光,白苏将膏药全部放入罐子,然后盖好盖子,漆黑的膏药慢慢冷却,等天亮后就可以使用了。
最近白氏医馆里的止疼贴卖得越来越俏,去晚了都可能买不到,因此小镇居民一早就跑到医馆门[kou]等着,等八点门一开就挤进去买膏药。
在大家排队来买膏药时,小镇外的盘山公路上出现了一辆车,车上坐着一老一少。
“爷爷,待会儿你可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孙女叮嘱副驾驶位上的爷爷。
年迈的爷爷:“哎呀,说很多遍了,这是你姑父的妹夫家的大姨妈的同事说,是个很靠谱的中医,一把脉就能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听说还卖止疼贴,一贴就不疼了,不可能是骗人的。”
“您听听这话,一贴就不疼了,哪里不像是骗人的。”孙女昨晚回家蹭饭时,就看到自家爷爷拿了一万块钱准备去乡下治病,她劝说不成,只能放下工作先陪爷爷来一趟。
爷爷倒是觉得不会:“好中医都在民间。”
“而且我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骗的?”
“你退休金那么多,你说骗你啥?现在诈骗套路多得很,谁知道这是不是其中一种?”身为小网红的孙女谨慎的拿出自己的拍摄设备,“等着看吧,要真是骗你的,我直接发网上曝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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