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流鼻血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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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凉风就是一夜情。
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白苏早起后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开始练习内功呼吸法,之后又打了一段八段锦。
何信也跟着练了一遍,活动开之后去厨房煮了面条,两人早上简单吃点水煮小面,面里放上几片野七的叶子,滑嫩嫩的很好吃。
吃过早饭何信就上树开始摘梨子,白苏则小心接下梨子一个一个的装进箱子里,装满后搬进屋里遮光存放,等全部摘好了再打包一下给邻居、朋友们送一些。
梨树很大,果子很多。
等到医馆开门时还才摘了不到五分之一。
又听到外面在开门,因此白苏就让何信先去开门了。
敲门的是王婆婆,她是来看病的。
王婆婆昨天去乡下走亲戚去了,因为老俩[kou]没有车,只能搭公[jiao]车,一路热得不行,晚上回家就不太舒服,今早起来就发现感冒了,头重脚轻,鼻涕不断。
王婆婆[jing]神恹恹地对白苏说:“我应该是热伤风了。”
“确实是热伤风。”白苏重开医馆后还是第一次帮人看伤风感冒。
在药王谷时来看病的人大多都是风寒、风热,而小镇的人有感冒症状都去诊所买中成药或是配西药,王婆婆过来看感冒让她有点不习惯,“我这里没有中成药,你可以去诊所买一盒金银花颗粒或是柴胡颗粒,价格还便宜一些。”
王婆婆知道价格便宜,但她想吃白苏辩证后开的药,“我就信你,你给我开药吧。”
白苏无奈笑着:“......王婆婆,你有钱不能乱花啊。”
“嘿嘿,我没乱花钱,以前我感冒也是找你爷爷开药的。”王婆婆解释,“我吃了其他药胃又不太舒服,中成药效果慢,所以想直接喝方剂。”
“那我帮你看看。”白苏帮王婆婆把脉,风热感冒的脉象合并为浮数脉,外感热证,肺气失和,另外年纪大了,五脏六腑的气都慢慢变得羸弱。
年纪摆在这儿,想补也补不起来,白苏只能帮王婆婆开了银翘散,另外再配了党参和白术帮她调理脾胃补补[jing]气神。
开了药,何信拿过方子去抓药。
白苏顺手给王婆婆按按迎香[xue]、风门[xue],可以帮忙减轻感冒症状,“你平时也可以按按这几个地方。”
“诶,确实舒服不少。”王婆婆拿纸巾擦擦鼻子,“感冒快得治好就行,就怕拖久了,一直咳嗽。”
“你咳嗽可以多吃点梨。”白苏忽然想起后院里摘好的梨子,笑着说道:“刚才正好在摘梨子,等一下给你送一箱过去,你多吃一点,清肺止咳还降血压。”
“你们开始摘梨了啊?”王婆婆一听,整个人顿时[jing]神了许多,跟着白苏走到后院,看着梨树下面的大梨子已经摘掉了,“小的可以再留一留,还能再长长。”
白苏也是这么想的。
“今年这果子倒是没受太大的影响,上次吃着也挺甜。”王婆婆想起儿子的[jiao]代,“我差点忘记了,王忠说等你摘了给他打电话,他想单独买一些送领导朋友。”
白苏记得以前家里的梨子吃不完,爷爷也是会拿去卖的,于是点点头说好:“行啊,我把大的挑出来。”
“麻烦你了,到时候让你王叔给你个好价钱。”王婆婆笑呵呵地说道。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希望王叔别骂我啊。”
“他敢,他要是敢乱哔哔我收拾他。”王婆婆开着玩笑,然后又闲聊了几句,见白苏这边有病人进来,于是就拿了药先回家熬药去了。
“是白医生?”来的是一对母女,妈妈五十来岁的样子,女儿二十岁左右,说话[kou]音都像是外地的。
“是。”白苏望向两人,“你们看病?”
“对,我女儿看病。”这位妈妈说道:“我女儿同学曾在你这里看病,推荐我们过来的。”
白苏诧异:“谁啊?”
年轻女孩顾欣回答:“是甘绵绵。”
白苏记得那个女孩儿,“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每次来大姨妈都疼得要死不活,严重时还会上吐下泻。”顾欣每个月最怕的就是那几天,每次疼死去活来,有一处直接在地铁上晕倒了。
前几天和甘绵绵聊天时,她忽然说起又要囤止疼药的事情,甘绵绵就推荐了她过来看一看。
其实她之前看过医生,也喝药调理过,但效果不大,可甘绵绵一直极力劝说她来试一试,所以就过来看看吧。
再加上经期马上就要到了,顾欣已经隐隐觉得小腹坠胀,所以抱着一点点希冀和妈妈过来看一看。
“去医院检查过吗?”白苏伸手帮顾欣把脉,同时问了一句。
顾欣点点头:“检查过的,医院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激素变化大这么痛也正常,还有中医说是宫寒,我也用药调理了,几乎也不吃冰冷食物,还是痛。”
人家夏天冰激凌、冰镇快乐水、冰凉小吃各种炫,顾欣一年四季手捧保温杯也还是痛:“我想吃冰激凌。”
光是听她描述,就知道顾欣有多怨念了,白苏同情地看了顾欣一眼,根据脉象来看,确实没有实证。
一般实证就是宫寒、瘀血内阻、或是子宫肌瘤等原因,白苏觉得顾欣疼痛是因为虚症,虚症一般是先天禀赋不足、肾气不足造成的。
白苏心底有了推测:“是不是从小身体不太好?吃不进东西?”
顾欣妈妈点头:“对,她出身时早产了半个多月,身体就一直比别家小孩弱,之后一年四季总爱生病。”
“这几年倒还好一些,可是就是痛经明显,每个月疼得死去活来的,然后现在也挑食,基本上不怎么吃[rou],我怀疑就是不吃[rou]才这么差的。”
“[rou]闻着太腥了,我是真的吃不惯。”顾欣也没办法,她嗅觉灵敏,闻着[rou]特别腥臭,是真的吃不下去,平时只以素菜为主。
“你不吃怎么有营养?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顾欣妈妈觉得不吃也得硬着头皮吃才行,可偏偏女儿娇生惯养,什么都不肯碰。
“我吃了其他的也长不胖啊,再说了瘦一点也挺好。”顾欣不喜欢长太胖,买衣服都穿不上。
白苏望着顾欣瘦成竹竿的身体,确实太瘦了,看着也不太美观。
“还不是你不吃[rou]的缘故,要是我再难吃也硬吃下去。”顾欣妈妈叹气,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
“其实还是脾胃虚弱的缘故,吃再多也没法吸收营养,反而增加肠胃负担。”白苏帮顾欣说了一句话。
“之前的医生也这么说,但吃了药稍微好一点,停了又老样子。”顾欣妈妈无奈叹了[kou]气,“我就是担心太瘦了,毕竟还没结婚呢......”
女儿身体不好,可能都没办法生育,以后婚姻也不知道顺不顺。
“你别想那么长远。”白苏语气淡淡的:“她一直这么疼,说明药没吃够,还没调理好。”
顾欣妈妈没好气的看了眼女儿,女儿每次喝一段时间觉得好一点就停了,完全没有等医生喊停。
顾欣心虚地低着头,每次要喝一大碗,真的难受死了。
顾欣妈妈叹了[kou]气,继续问痛经的事情:“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法子治啊?一年四季吃止疼药也不行啊。”
“先天因素导致肾气不足,从而冲任失调。”白苏解释了一下,其实就是气血虚弱,[yin]阳失调,气血变化后在体内横冲直撞,就像岔气一样,一下子冲出来疼得让人眼泪汪汪。
顾欣妈妈听着就觉得严重:“医生,那怎么办呢?”
“只能稍微调理一下,还可以针灸试试。”白苏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笔,看向明显失落了的两人,“虽然只能调理一部分,但可以缓解疼痛,降低到不用吃止疼药、可以忍受的范围。”
“那这样也行?”顾欣妈妈觉得止疼药副作用太大,能不吃尽量不吃。
顾欣真的很怕疼:“针灸疼不疼啊?”
“还好。”白苏看她害怕,又补了一句:“应该比你痛经好很多。”
顾欣忽然就不怕了,“那试试吧。”
“行,去里面小隔间。”白苏带顾欣去了隔间里,然后让她撩起衣服和裤子,随后帮她针灸腹部的关元、中极[xue],另外针灸腿上的[yin][jiao]、血海,主治痛经以及子宫内膜炎、盆腔炎、前例腺炎、调理脾胃等等。
针灸完之后,临近经期一直小腹坠坠的顾欣觉得轻松了一些,也隐约觉得小腹处暖暖的,仿如贴了一层暖宝宝。
顾欣眼睛亮得发光,连忙拉着妈妈的手小声说:“我好像不是很疼了。”
“说明小白医生厉害!”顾欣妈妈看白苏扎针时稳如泰山的双手,也觉得她有点厉害,看来是来对了。
白苏对此毫不意外,起身回到大堂重新帮顾欣开方子,若是宫寒实证类痛经,可以用四物汤、桃核承气来活血化瘀、行气止痛,但顾欣这个不行,得以补肾补气为主,另外还得调调其他脏腑:“先吃吃看。”
“诶。”顾欣妈妈瞄了眼药方,好多药都没听过,感觉价格就很贵。
价格也确实挺贵的,连带着针灸一起花了小一千,顾欣妈妈很是[rou]疼,看病真是太花钱了,希望有用吧。
等何信抓好了药材,白苏告诉顾欣妈妈:“方便的话,可以带她多来针灸几次。”
顾欣妈妈很为难,她今儿是请假过来的,没办法天天过来:“我们家住在市区,怕是不能每天过来。”
“可以住在小镇上,我们就是特意搬来小镇住,每天上午带孩子过来针灸的。”恰好带着好好进来的张敏给顾欣出了个主意。
顾欣妈妈好奇看向他:“专门住镇上?你们家孩子什么病?”
“早产,先天禀赋不足。”张敏转头问白苏,“小白医生,对吧?”
白苏颔首。
“那和咱们家孩子差不多。”顾欣妈妈看着张敏怀里还算[jing]神的小孩儿,“看着还不错。”
“对啊,已经连续针灸小半月了,最近[jing]神很好,身体也健壮了一些。”张敏抱着沉了两斤的儿子,脸上笑都溢了出来,逢人便说白氏医馆的好。
顾兴妈妈很是心动的问白苏,“我女儿要是天天来是不是也能彻底治好?”
白苏摇头,“若是在小时候好好调理能完全补上,你女儿身体已经发育完全,只能调理到别那么疼,其他怕是不能了。”
顾欣妈妈失望地哦了一声,早知道这个白氏医馆这么厉害,小时候就该送来了,“那我回头看看,让她有空就过来,不痛得死去活来也是好的。”
等走了出去,顾欣妈妈问女儿的意思,要不要天天搭车过来。
“来回好麻烦的。”顾欣身体不够好,来回整个人都很疲惫,“绵绵就住小镇上,我问问能不能收留我一下,不行就等爸爸有时间送我吧。”
顾欣妈妈不放心女儿独自住在人生地不[shu]的小镇,也只能这样了。
等她们母女俩走后,白苏又开始帮小好好针灸,小好好来了很多次,对白苏也很[shu]悉,看到她还会主动牵她的手,咧嘴露出满[kou]的小碎牙,咿呀咿呀地打着招呼。
“真乖~”白苏捏着他的双手轻轻晃悠,“今天咱们也做一个勇敢的小娃娃,好吗?”
好好眨眨乌润的眼睛,“咿呀~~”
“说好了哈,等下可莫哭。”白苏笑着拿出针,开始帮好好针灸。
白苏针灸完出来,重新帮好好开了新的方子,开好后又有人进来,来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进来就热络的和白苏打招呼:“小白医生。”
白苏疑惑地打量他,她好像没有见过他,“你要看什么?”
“我前天看到你帮人急救,然后听说你针灸很厉害,我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治治偏头疼。”男人李东,偏头疼已经好几年了,每次疼起来都要靠止疼药才能熬过去。
“我先看看什么情况。”白苏还是先给李东把脉,脉象弦沉涩,舌苔紫暗,明显是气滞血瘀类型的,而且血流一直在往前冲:“现在是不是疼得像有针在扎?”
李东忙点头:“对对对,你也太神了,一下子就说准了,我这会儿就是这一块疼。”
白苏又问:“每次都在一个地方?而且每次疼得时间很长,需要很久才缓过来?”
“对对对。”李东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病症全都往外说,“都没什么征兆的,一下子就疼起来了,疼得我睡都睡不好。”
“不是没有征兆的,肯定你受凉或是怎么了,然后症状就明显了起来。”白苏看着李东晦暗的面[se],“你平时工作很累?平时基本上休息不好?”
李东点头,“我都上夜班的,长期熬夜,白天补觉也补不起来。”
“难怪。”白苏收回手,“你是属于气滞血瘀类型的偏头疼,长期熬夜劳累导致损伤了气血,加上饮食不注意,最终导致气滞血瘀。”
李东忙问:“啊?严不严重啊?”
白苏没有直说:“你还是要好好注意休息,不然很容易中风的。”
“那怎么办?我才四十岁啊。”李东连忙求白苏救救他,“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定不能出事的。”
白苏忙道:“你别慌,你好好配合治疗是不会有事的。”
“我配合我配合,多少钱我都愿意花。”李东掏出钱包,展现着自己的诚意。
“不是钱的问题,是按时吃药针灸,还要多注意休息。”白苏无奈好笑,她们医馆价格并不算贵的。
“这样啊?”李东尴尬笑笑,他还以为是说钱的问题呢。
他拍拍胸脯,“你放心,我肯定配合的。”
“那我们先针灸吧。”白苏和李东说了价格,确认在他接受的范围后才帮他针灸。
头疼一般以疏泄肝胆、通经止痛为主,主要针灸太阳[xue]、率谷[xue]、悬颅[xue]、中脘[xue]、血海[xue]等。
白苏针灸时都会运气帮助病人身体内的经气流动,尽快调节[yin]阳平衡,因此李东很快就觉得头不痛了。
“小白医生,你的针灸术也太牛了,几针下去我就不疼了。”李东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你怎么办到的啊?”
白苏笑了笑:“就只是针灸。”
“我可不信这个话,肯定有什么秘方吧。”李东曾经也找医生针灸过,扎了好几次才有所缓解,而且效果还不如这一次好。
白苏笑笑不答话,算是默认吧。
李东看她不说也懂规矩,而且他问明白了也不知道怎么做,“还真是来对了!”
白苏这一天听好几次这话了,证明她行医的名气慢慢打出去了,大家也对她越来越被认可了。 她嘴角上扬,心情愉悦地去开了治偏头疼的药方,用的是葛根汤方子,里面加减配伍川穹,止疼活血,专治偏头疼。
开好方子让何信去抓药,然后等李东取针,取针后又[jiao]代他一些注意事项,“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我会的,谢谢了。”李东脑袋此刻很轻松,提着几包药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走了。
他刚走片刻,又有人进来,进来的是好久不见的刘阿婆。
上次陆问妈妈的事情过后,刘阿婆就没再过来,药应该已经都吃完了,白苏问她:“好久没见你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刘阿婆笑着点头:“好多了,停了药血压都没再涨上去过。”
白苏听着觉得还不错:“那你今天过来是......”
“我来是......”刘阿婆说着回头看了眼医馆外面的方向,这人站外面干啥?怎么还不进来?
白苏也顺着刘阿婆的视线往外看去,看到一抹白[se]衣角在外面摇晃,她探头看了看,发现是陆问站在外面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显出几分阳光学生气。
“我孙子陪我过来看看便秘。”刘阿婆叫陆问进来,“外面不热啊?快进来吹吹空调。”
陆问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因为前天一起帮人急救过,又觉得白苏没那么小气,深吸一[kou]气后朝白苏打了声招呼,“白医生。”
白苏朝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何信看到他后,心底忍不住警惕:“你咋来了?不会又是想来喊小师姐爸爸的吧?”
陆问犹豫着看向白苏,“......爸爸?”
“你别乱喊,我不想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白苏瞪了眼何信,让他别乱说,随后再问陆问:“昨天老板娘有去感谢你吧?”
陆问点点头,“其实是你的功劳。”
“你也有份的。”白苏看他这么自谦,还有点点不习惯,“你做得很好。”
陆问绷直后背:“谢谢。”
“小问回家后就说起救人的事情了,还说多亏了你,不然他第一次为人急救就出事了。”刘阿婆看孙子跟个受气小哑巴似的,一点都不像在家里那么健谈,于是主动帮他说了起来,“他还说中医很厉害,能救人,还说.......”
“[nai][nai]。”陆问没想到[nai][nai]什么都往外说,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还不让我说,那我不说了。”刘阿婆立即点到为止,其实这也是她的小心思,反正将孙子的转变、想法让白苏知道就行了。
孙子回家后一直懊恼,还说以前不该信网上某些言乱,不该去质疑白氏医馆的止疼贴。
事情已经发生了,刘阿婆觉得没必要一直再纠结,让白苏知道他的转变,然后好好尊重中医就行了。所以今天特意让孙子陪着过来看一下便秘。
白苏笑笑说没事的。
一旁的何信简直看傻了眼,没想到这人私下竟然还夸他们,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陆问知道何信在想什么,不过也自知之前不对,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刘阿婆的目的达到了,于是说起今天过来的正事儿:“小白医生,麻烦你给我看看吧。”
“经常这样吗?”白苏帮刘阿婆把着脉,高血压症状几乎没有了,只剩下一些胃热。
“是啊,经常这样,是好几天才能上一次。”刘阿婆顿了顿,“之前吃你开的药时,每天都很正常,但最近停了又不太正常了。”
“其实我是不太在意便不便秘的,可我儿媳妇那个事情后,我就怪担心的,所以还是过来看看,能不能调一下。”刘阿婆不喜欢用开塞露什么的,觉得还是要内调才行。
白苏点点头,表示理解:“你胃肠燥热,加上平时饮食习惯也不是很清淡,所以很容易这样。”
“我给你开一个调胃承气汤,主要是调胃泻热,刚开始会有点拉肚子,过几天就好了。”白苏抬手写了炙甘[cao]、大黄、芒硝、栀子几位药,然后[jiao]给何信去抓药。
一旁的陆问看了眼药方,上面的硬笔字写得很好,笔锋凌厉,行云流水,看得出功底深厚。
而且白苏问诊时将为什么生病都说得清清楚楚,显得非常专业,陆问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好大夫。
正当陆问守着何信抓药时,外面又有病人进来。新病人叫曾心,是周云娟介绍过来的,刚好也是来县城办事,顺道过来看看病。
曾心坐下后就说起自己的症状,“之前都好好的,就几天前某一天早晨起来,忽然就浑身乏力,走路都偏偏斜斜了,脑袋也晕晕沉沉的,感觉像是中毒了一般。”
“对的,我就是在浑身乏力之前曾在家里喷了杀虫剂,可能喷得又有点多,虽然一直开着窗通着风,但可能也吸入了一些。”曾心顿了顿,“我当时是怀疑自己中毒了,连忙喝了绿豆汤解毒,可是还是没什么作用。”
“但这两天出门也没见好多少,不过在睡觉刚醒时和吃饱饭时会稍微好一点。”曾心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中毒还是生病了?”
“中毒应该会上吐下泻,还有其他症状。贫血吗?”白苏曲起圆润的手指,伸手覆在曾心的脉处,脉象细弱无力,气血内困不动,还有湿邪。
“应该没有吧。”曾心觉得自己虽然不运动,但很少身边,身体还算好。
“不运动干活儿累已经算是不好了。”白苏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之前是不是一热一冷,然后隔天起来浑身乏力?”
曾心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白苏又问:“还熬夜了?”
曾心点头,“前几天加班熬夜到一点,早上六点多又醒了,这几天一直在犯困。”
白苏心底有数了,“本来身体不太好,加上熬夜身体虚,对着冷气吹寒邪入体,从而导致浑身瘫软无力,别对着身体吹冷气。”
曾心无奈:“我办公室位置刚好在冷气下,家里也刚好对着背吹。”
“那就穿厚一点,寒气一定不能进体。”白苏给曾心开了归脾汤,加减用量后既可益气补血,也健脾养心。
曾心点点头,然后看着白苏开方,看她写了几个药名后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还失眠,要开什么药?”
白苏告诉她:“这个药就对失眠、焦虑有效。”
曾心没想到一个药方还可以治这么多病,顿觉得来值了,立即拿了药方想去付钱抓药。
白苏端起水杯刚想喝[kou]水,结果一扭头就对上还没离开的陆问的视线,他[yu]言又止的看着她。
白苏看了眼正在买伏贴的刘阿婆,轻声询问陆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陆问又不傻,说了又遭厌恶。
白苏沉声道:“说。”
陆问摇头:“......不说。”
白苏挑眉:“做人是不是应该坦诚一点。”
“......是你让我说的哈。”陆问想了想,还是从自己学的专业角度来说:“她这种情况去医院检查,可能是[jing]神紧张、低钾血症、甲状腺减退导致,如果是低钾血症可以服用氯\化\钾\缓释片......”①
白苏敛眼看他,抿着唇意味不明。
陆问有点心虚,“......你让我说的。”
白苏嗯了一声,是她让他说的,所以没生气:“归脾汤也能补血。”
陆问小声嘀咕:“但西药会更快。”
“我知道,但我是中医啊,而且我们更注重内调。”白苏说完后,拿起手机将陆问说的这个对症药记了下来,回头研究研究。
陆问看白苏没生气,心底松了[kou]气,轻手轻脚地走到[nai][nai]身边看她拿药,余光又忍不住打量医馆区域。
医馆里面的布置虽然陈旧,但却很大,放满了各种药材,些医馆的药材可能只有一百多种常用药,但白氏医馆这里有几面墙的药柜,中间还摆了几排,足有七八百种。
何信见状:“你看什么啊?”
“我发现好多药。”陆问回答。
刘阿婆觉得很正常:“医馆里当然很多药了。”
“嘿嘿,我们这里好多药的,外面很多地方都没有我们这里的药齐全。”何信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师爷会准备这么多药,明明好多都一直没用上。
刘阿婆听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难怪你们这里的医术更好。”
何信自豪地点点头,“小师姐医术比师爷还好。”
陆问看着一直夸过不停的何信,又忍不住看了眼白苏,确实医术很好。
正等着拿药的曾心也跟着回头看了眼白苏,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吹弹可破。
曾心好想拿手机拍一拍。
又漂亮又厉害。
真是完美。
但想想还是算了,尊重隐私,不能随便侵犯人家肖像权。
她刚收起手机,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求救声。
众人朝外面看去,站在烤窗位置的白苏率先看到了周老,他惊慌失措的喊着:“小白医生,你快帮我儿子看看,他一直流鼻血怎么都止不住。”
周老抱着自家五岁的儿子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的老婆,两人都是一脸焦急和担忧。
“流鼻血?”白苏立即放下手机,起身走到周老父子跟前,发现他儿子一直仰着头不然血流出来,脖子后还有用水拍打的痕迹。
陆问急忙过来纠正:“流鼻血不能仰着头,要低着头,手指按压流血的地方,五分钟后就能止血。”②
“啊?我们以前流鼻血都是这样仰着头的。”周老偏头看了眼陆问,这是谁啊?
陆问解释:“仰头血会误入气管,引起呛咳,甚至发生肺炎。”③
“啊?”周老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扭头看向白苏,到底听谁的啊?
“听他的。”白苏虽然不知正不正确,但确实见过流鼻血仰头呛咳的。
周老听白苏的,立即按照陆问说的方式去按压,按压时血好像是流得小一点点了。
白苏从[chou]屉里拿出用于止血擦拭的医用棉花和棉签,等下帮周老儿子旺旺清理鼻孔,“是撞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撞的。”周老帮儿子压着左侧的鼻翼,“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这两天时不时的流一下,昨晚睡觉时都流鼻血了,中午这会儿又开始了,我着急就立即赶过来了。”
“小白医生你快帮忙看看,他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呢?”周老老婆生怕是什么大病。
“你们别慌,我看看。”白苏帮旺旺把脉,发现除了内火旺一点并没有其他疾病,“止住了吗?”
周老稍稍松开一点,里面又有血往外流:“好像还没。”
陆问心底咯噔一下,不会是白血病吧?
这得去医院验血检查了。
白苏见状,直接取针帮旺旺针灸了足背上的内庭[xue],运气转动经气后,旺旺的鼻血就渐渐不流了。
周老欣喜出声:“好像不流了?”
“小师姐就是厉害,一出手就不流了。”何信立即化身师姐吹,周老也跟着附和,“小白医生就是厉害。”
旺旺也跟着竖起大拇指:“白苏姐姐厉害的。”
白苏笑着摸摸他的头,“谢谢旺旺夸奖。”
旺旺有点害羞笑了笑,然后又忍不住伸手去摸鼻子。
白苏连忙拉住旺旺的手,以免再碰到流血,抓他手的间隙她发现旺旺的手指甲上有鼻血,上面还黏着一坨血痂,她忽然想到什么:“喜欢挠鼻子?”
周老老婆嗯了一声:“他就是喜欢抠鼻屎。”
“.....我看看里面。”白苏拿着棉签蹲到旺旺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鼻腔里的血,“何信,给我打个灯。”
“诶。”何信拿了手电筒过来照亮。
借着光,白苏看到旺旺的鼻腔里被挠烂了,上面隐隐还有血冒出来,“里面溃烂了。”
“啊?”周老都不知道,“严重吗?”
“不严重。”白苏让何信取一点小蓟磨成粉过来,小心覆在溃烂的地方,具有凉血、止血、祛瘀的功效。
敷上去片刻后,旺旺的鼻腔里就没有血渗出来了,白苏这才帮小家伙取针。
周老的老婆也凑近看了看,发现完全没有流血后松了[kou]气,“白苏,他应该不会再流了吧?”
白苏嗯了一声:“没事了,回去晚上再敷一遍,记住没长好之前不要再抠鼻子,不然还是会再流的。”
周老大声应下好:“我把他手绑起来,保证他不能再抠鼻子。”
声音很大,医馆外的人都往里看。
捂着鼻子的旺旺脸颊胀红,这下大家都知道自己抠鼻屎了,害羞地往妈妈身后躲。
周老见状哈哈大笑,“还害羞了。”
“没事,我们也会抠鼻子。”
“真的?”害羞的旺旺眨了眨眼,偏头看向白苏,“白苏姐姐也抠鼻子吗?”
白苏眉心跳了跳:“......”
小仙女不抠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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